这些话对检查案情没有一点帮忙,二皇子晓得的或许还不如他们多。
“二皇子先说说,你箭囊里的莲花箭是从那边来的吧。”
玉扶是女儿身,上不得朝堂也不熟谙朝臣,何况陛下一驾崩朝中风云变幻,那些本来站定阵营的人多数也换了阵营。
牢门上方有个抽拉式的窗口,平时狱卒们送饭就是通过这个窗口,顾述白透过窗口看向里头,二皇子半坐在床上发楞。
他顺手拿起一份供词,笑道:“只怕二皇子晓得,刑部、大理寺、宗人府,那些鞠问他的人里头有大皇子的人,以是有些话他不敢对他们说。”
顾述白看了她一眼。
顾述白灵敏地抓住他的话,“这个江湖侠客叫甚么,现在那边?二皇子的供词里为甚么不提这个江湖人?”
看来大皇子和殷朔是早有筹办,陛下一驾崩就把二皇子押起来的,导致二皇子对外界的事情完整不知。
宁帝一死,他们便从高高云端掉落谷底,连平常百姓都不如。
只要厚重的铁制牢门能够看出,这是一间重兵扼守的牢房。
过半朝臣多多极少支撑大皇子,以为他是最有能够成为新君的人选,以是提早凑趣奉迎。
罢了。
顾述白没有把这些话奉告他,只是点了点头,玉扶拿来纸条记录,以免遗漏二皇子话中的关头信息。
玉扶仿佛老是弄不明白,旁人喜好她是像哥哥一样喜好,还是像个平常男人一样喜好。
顾述白道:“二皇子可知,你的箭射中陛下心口以后,陛下还没到山下大帐就已经驾崩了。因为你射中他的箭是莲花箭,里头特制的构造把陛下的心脏绞成了肉泥。这就是莲花箭射出后脱落的部分,殿下看看吧。”
至于亲妹夫……不就是殷朔结合大皇子把他送进缧绁的么?
顾怀疆为了避嫌,把此案交给顾述白来督办,也算堵了悠悠众口。
内阁终究议定,由刑部、大理寺共同审理此要案。
窗口的位置太高,玉扶看不见内里,干脆让玉扶把牢门翻开。
顾述白见边上有桌椅,朝他表示,“殿下先坐下,渐渐说,我们本日就是特地来听殿下诉说冤情的。”
而顾述白头一件要办的事,就是亲身去见二皇子。
“我们若不信你,何必大费周章检查此案呢?”
他摇了点头,“人家又不会把大皇子的人五个字刻在脑袋上,我们天然不晓得。二皇子是居中人,他总晓得一些。以是最好的体例是我们去问他,顾侯府的人一贯持身中立,此次彻查陛下遇刺一案也多亏父亲大力支撑,二皇子能够不信旁人,但他必然会信赖我们。”
二皇子不明以是,“我箭囊里的箭都是底下人筹办的,和围场上其别人的箭有甚么分歧吗?”
“是,世子和公主有事固然叮咛,小的就在走廊绝顶候着。”
丹阳公主连想进宫都要顾述白帮忙,即是变相被囚禁在相府,那里有机遇来宗人府探监?
怪不得说女儿是知心小棉袄,回帝都这几日玉扶的所作所为,都让他自叹不如。
“那这三司中谁是大皇子的人?”
顾述白看向身后的狱卒,“你先退下吧,我有话伶仃问二皇子。”
“二皇子关在宗人府缧绁,刑部和大理寺插手会审以后又审了好几次,统统供词都在这里了。大哥哥为甚么还要亲身去见他?”
天家公主,慢说以丹阳公主常日的脾气如何受得了,便是心中另有陛下的大臣也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