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疆为了避嫌,把此案交给顾述白来督办,也算堵了悠悠众口。
顾怀疆才不会想到这些细枝末节,清楚是玉扶本身的美意,还要冠在顾怀疆名字上,但愿二皇子感念他的好。
罢了。
顾述白看向身后的狱卒,“你先退下吧,我有话伶仃问二皇子。”
二皇子终究有了反应,朝门口看来,看到顾述白和玉扶的时候面前一亮。
“那这三司中谁是大皇子的人?”
顾述白灵敏地抓住他的话,“这个江湖侠客叫甚么,现在那边?二皇子的供词里为甚么不提这个江湖人?”
他摇了点头,“人家又不会把大皇子的人五个字刻在脑袋上,我们天然不晓得。二皇子是居中人,他总晓得一些。以是最好的体例是我们去问他,顾侯府的人一贯持身中立,此次彻查陛下遇刺一案也多亏父亲大力支撑,二皇子能够不信旁人,但他必然会信赖我们。”
宗人府的大牢与别处罚歧,因关押的都是犯了错的皇室宗亲,连牢房都修建得洁净朴实,二皇子的牢房更是像一间平常人家的宅子。
二皇子公然很打动,“我就晓得,我就晓得!朝中数顾伯伯最忠心父皇,除了顾伯伯没人能站出来讲句公道话了!顾伯伯还想着给我送被褥,我的亲mm和妹夫却没来看过我一次……你们有甚么要问的固然问,我甚么都奉告你们!”
“我们若不信你,何必大费周章检查此案呢?”
过半朝臣多多极少支撑大皇子,以为他是最有能够成为新君的人选,以是提早凑趣奉迎。
玉扶仿佛老是弄不明白,旁人喜好她是像哥哥一样喜好,还是像个平常男人一样喜好。
顾述白看了她一眼。
顾述白和玉扶也各自坐下,玉扶见牢房里还算整齐,就是床上的被褥薄弱,又没有个炭盆,便道:“大将军受内阁之命督办此案,又将此事交给大哥哥,三司会审做不得假,必然会还陛下和二皇子一个公道的。出门前大将军还让我们带来了一些被褥和厚衣裳,我出去的时候交给狱卒查抄了,他们一会儿就会送过来。”
顾述白没有把这些话奉告他,只是点了点头,玉扶拿来纸条记录,以免遗漏二皇子话中的关头信息。
“甚么莲花箭?”
牢门上方有个抽拉式的窗口,平时狱卒们送饭就是通过这个窗口,顾述白透过窗口看向里头,二皇子半坐在床上发楞。
现在三司中谁支撑大皇子,连顾述白都看不清了。
顾述白:“……”
而顾述白头一件要办的事,就是亲身去见二皇子。
玉扶朝他身上看去,他穿的还是平素的皇子华服,上头绣的蟒纹威武贵重,在这牢房中却像蒙上一层灰,再也富丽不起来。
“是,世子和公主有事固然叮咛,小的就在走廊绝顶候着。”
现在看到二皇子,才知这对兄妹同病相怜。
“二皇子先说说,你箭囊里的莲花箭是从那边来的吧。”
玉扶道:“那我同大哥哥一起去吧,我畴前虽不是很喜好二皇子,可到底有兄妹之名。他仿佛挺喜好我的,还送了我很多贵重的礼品。我和你一起去,或许他更情愿开口。”
“二皇子关在宗人府缧绁,刑部和大理寺插手会审以后又审了好几次,统统供词都在这里了。大哥哥为甚么还要亲身去见他?”
玉扶俄然想到顾述白的话,他说丹阳公主在相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不但病弱惨白,还在金殿上被殷朔当众打了一记耳光。
天家公主,慢说以丹阳公主常日的脾气如何受得了,便是心中另有陛下的大臣也看不过眼。
书案上摆着一大堆供词,慎重检查之下,也不晓得二皇子被鞠问了多少遍,每一张供词摊开来都有半个玉扶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