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的工夫,老张头已来到了汉白玉的门前,身子纹丝不动的摸了摸上面的七巧小巧锁,看了看门上一字排开的锁眼,以极慢的行动翻开小包,看了不看的取出来两根长长的银针,分持双手后开端鼓捣锁眼。一盏茶的工夫后,他将银针放回小包,换了两根更细更柔韧的银针持续鼓捣。足有半炷香的工夫,两根银针才牢固进了锁眼,他又取出第三根,悄悄的塞了出来,只闻声“嘎嘣”一声,解了一个锁,还剩下六个。
老张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以极轻微的声音道:“那是最后一根细银针,丢不得,谁帮我捡起来。”小张道:“爷爷,我来。”老张头道:“不可,你手糙,一下捡不起来的话还会害得我掉下去。”南宫玉道:“那我来尝尝。”小张思疑道:“你行么?”老张头借着火光看了眼南宫玉的手指,点头道:“让他来。”
只见老张头站在正中间的翻板前,悄悄一脚踩在了中间位置,肯定够健壮后,才将另一脚踏了上去。翻板设想的对重量极其敏感,一点点的失衡就会导致翻转。老张头两脚踩上去后,就见翻板稍稍翘起了一个边,但很快又低了下去。老张头在均衡点上走的很慢,但很稳,每次抬脚时,脚下的翻板就微微闲逛着,不但要求位置的均衡,也一样要做到力量分派的均衡,稍有差池就是要命的了局。南宫玉感觉盗墓贼过得日子或许比江湖客更凶恶可骇,起码后者是在地上功课,有青山绿水可看,就算死也是望着蓝天,乃至另有亲人能够说说话。盗墓贼如果被困在地下出不去,或是在流沙里看着身子逐步下沉却无能为力,那种惶恐无助,绝望惊骇的感受乃至比灭亡都可骇。
南宫玉见老张头额上冒起了盗汗,毕竟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能支撑到现在已很不轻易。只见他腰部微侧,上半身向右偏移,同时减轻了左脚的重量。翻板轻微的动了动,重新回到静止。老张头这才开端解第六个锁。这个锁足足解了有一柱香的工夫,解开后汗水已侵湿了后背,身子也变得生硬,双腿开端微微颤抖。他站在那边好一会儿,没去动最后一个锁。小张悄悄问道:“爷爷,要不你返来,我替你。”
绝顶的空间极其宽广,前面的石墙上有面汉白玉的石门,上面用适意的伎俩描画着一个骆驼的表面。老张头眯着眼睛打量着石门,道:“麴式高昌期间的人视骆驼为天神送给人类的礼品,非常崇拜,内里公然是麴式皇陵。”这时前面的人连续跟了上来。两名通天帮众猎奇,走上前细看那石门,老张头忙喝道:“别乱动。”话音刚落,那两人脚下的石板俄然翻转,刹时就掉了下去,没了人影,石板当即归位,就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
前面一段的门路小张都走过,微微倾斜,没甚么伤害,大队行进的甚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高山上。再往前的空间便可容五人并行,老张头让南宫玉和欧阳野走两边,他和小张走中间,因为多数的构造都是从两侧启动,他们待在中间就相对安然。
谢秋华“咦”了一声,就想上前检察。老张头道:“别看了,有救了。石板下必挖的有流沙坑,那两小我背着沉重的包袋,又那么直挺挺的掉下去,这会儿流沙必定已埋到了嘴,死定了。”谢秋华神采变了变,退了归去。这些江湖豪杰虽见惯了腥风血雨,但在古墓里他们的江湖经历一点用都没有,如果掉进流沙,任你轻功绝顶,内力浑厚也没有效。老张头一小我上前看了看,发明石墙边沿有持续五个翻板圈套,一个接一个,没有落脚之地。如果门是开的,从内里一跳就能跳出来,可现在门关着,跳的话只能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