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不到半段,南宫玉已收到了六盏莲灯,他只好一一题词婉拒。沈俊恋慕道:“你如何就收到这么多,如何没人送我和大师兄。”庞明阳道:“三师弟一表人才,当然比你我要受欢迎。”沈俊笑道:“没干系,湖上飘着那么多,我能够去捞,看看谁跟我有缘。”
就如许连续叫了九个帮派,无一不交纳了充足的抽头税,直叫道“天煞门”时,那黑衣头领昂首环顾了一周,道:“天煞门来了没有?天煞门!”叫了三声无人回应,黑衣头领放下笔嘲笑道:“第一次让交抽头税的门派总有些不听话的,叮咛下去,派人去将他们的帮主和弟子的小指头砍了,警告他们今后再不来的话,砍的就不是这些小东西了。”一名黑衣人领命而去。
南宫玉三人都不知‘抽头税’是指甚么,黑衣头领接着叫道:“花田帮本年的抽头税是三百八十两,可备齐了么?”帮主鲍旭起家道:“齐了,请副舵主查收。”说着也将银子放到那黑衣人桌上,黑衣头领称过银子后,划掉了花田帮的名字,请鲍旭回归本位。
莲灯中还附着竹筒,筒内是一纸信笺,有些写着新年祈愿,也有的写着相思之句和落款,但愿遇见有缘人。
沿岸长堤的杨柳上挂满彩灯,远观如长龙般绕湖盘卧。彩灯的种类繁多,让人目不暇接,道两旁另有卖各种玩意的小贩,以卖莲灯的买卖最好。三人沿堤赏灯,多有红男绿女穿戴新衣把玩游湖。也有些自命不凡少年漂亮,碰到标致女人都会上前酬酢问礼。南宫玉无疑是少女们谛视的工具,不管走到那里都引得秋波无数,窃保私语。
他正筹办脱手时,庞明阳俄然僵在原地,瞬也不瞬的望着火线,南宫玉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红袖傍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劈面走来。红袖认出了他们,眼中的惊奇之色一闪即逝,假装没瞥见般持续陪着中年人谈笑。庞明阳从速转过身去,面朝湖水,深深吸了口气。南宫玉道:“大师兄不必为如许一个女子难过,她不值得大师兄伤神。”庞明阳眼含热泪道:“三师弟说的是,没想到我第一个喜好上的女子竟是如许的人。”南宫玉道:“谁的豪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经历风雨就不晓得明丽的阳光是多么宝贵。而风雨总会畴昔,阳光也总会到来,大师兄已迈出了第一步,倒是件功德呢。”庞明阳苦笑道:“三师弟真会安抚人,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们归去吧,明天一早还要回谷呢。”沈俊绝望道:“再多玩一会儿呀,前面另有好多处所没看呢。”庞明阳道:“再往前走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给三师弟送情书呢,我可受不了那刺激了。”南宫玉笑道:“统统听大师兄的就是。”庞明阳道:“不过我们不能白手归去,要给徒弟他白叟家买点礼品,再为谷里备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