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心知本身赌胜利了,杨义堂就算能练成了无敌的身躯,可心肝肺腑跟凡人一样都是关键,浅显打击难以侵入他城墙般的躯体,但如果用手掌紧贴在他身上,一刹时的发作之力虽被他挡住九成,但仍会有一成侵入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久而久之小伤就会积累为重伤。
他说打就打,上前时没有像其别人一样发挥轻功,而是大步流星直迎上去,正如他的脾气一样,直来直去,不喜好拐弯抹角。这也是一种很高超的战法,如果司徒雄躲开就是害怕了他的气势,心机上就输了一截。妙手过招已不再是招法上的比拼,气势,心机才是决定胜负的首要启事,以是想要成为妙手就必须具有强大的内心,能在任何时候调剂回最好状况,不受外界的滋扰。
杨义堂在司徒雄身前一丈处站住脚步,这已是一个随时可策动进犯的伤害间隔,但是二人谁都没有先脱手,而是在凝睇着对方的眼睛,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果断的意志和沉稳的自傲,没有一丝胆怯,也没有一丝马脚。杨义堂足比司徒雄高出一头,但给人的感受司徒雄仿佛和他一样高大,气势上涓滴不落下风。
司徒雄也暴露慎重之色,不由喝采道:“豪杰子!”杨义堂朗声道:“豪杰当管天下不平之事。唐门久居蜀地,造福百姓,与民无伤,口碑甚佳。尔等已执盟主于江湖,然贪婪不敷,欲霸江湖于囊中,擅动兵戈,不吝性命,掀起腥风血雨。杨某愿以一己之躯与尔等血战到底,哪怕舍去这一身皮郛也在所不吝。”司徒雄笑道:“杨兄真乃忠烈之士,鄙人佩服。可杨兄豪放不足,见地却不敷。江湖一天死人无数,大乱之源在于没有端方,能够只凭着小我喜怒而肆意杀人。我辈虽以同一江湖为己任,但终究目标是为了实现江湖战役。试想如果江湖上有了端方,再有不平之事我们便能够做主,害人之人也要三思而后行,因为我们能够策动全江湖的力量去通缉他,让好人无处遁形。一些官府做不到的事我们能够做到,在官府难伸的委曲,在我们这里可得昭雪,道义比法律更有情面味,杨兄觉得然否?”
司徒雄浅笑道:“看来公然说不通杨兄。乱世当用重典,没有捐躯也就没有承平,只怕杨兄是看不到江湖承平那一天了。”杨义堂大笑道:“没有你们通天帮江湖天然承平,那一天杨某乐意瞧见。”
眼看就要将司徒雄逼回夹道,俄然他身子一转,单掌击出,打中杨义堂小腹。杨义堂仍然不躲不闪,不管面对刀枪拳脚,或是任何敌手都别想突破他的金刚之躯。可司徒雄这一掌打在身上却毫无劲力,只是贴上去了罢了,接着蓦地爆劲,气劲穿过肌肉袭入体内,杨义堂轻哼一声,被击退了三步,脸上暴露惊奇之色。
司徒雄俯下身子,双腿一伸一弓,道:“那我就领教一下杨兄的力量!”说着如一道闪电般直线冲上,一眨眼的工夫已到了杨义堂的身前,只能瞥见他高速奔驰后带起的尘烟。
杨义堂攥了攥发疼的手掌,俄然仰天大笑,猛地扯开了衣衿,撤掉了上身的衣服,暴露了古铜色发亮的肌肉。只见他虎背蜂腰,浑身高低没有一丝赘肉,宽广的胸膛仿佛穿了一副铠甲,腹肌如钢条般根根凸起,健美无缺的动听体格如同一尊太古的战神雕像,威风凛冽,令人畏敬心折。
要知杨义堂是独一一个能硬接司徒雄进犯而不受伤的人,而司徒雄也是独一一个能一掌将杨义堂击退一步的人,都同时创了先例。
杨义堂猛提了口气,本就高大的身躯似又拔高了两尺,拳头也仿佛大了一圈,铁锤般从上直击司徒雄的头顶。司徒雄脚踏奇步,一阵风般转到了杨义堂的身后,同时手掌猛击杨义堂的后背。杨义堂不善身法,闷哼一声,硬接了他一掌,只向前迈了一步,紧接着反身一腿,腿到处已没了司徒雄的身影。掌风却从另一侧打来,击中右肋,杨义堂仍只退了一步,紧接着一拳反击,又没有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