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还没起家,忽听一人大笑道:“南宫兄安坐,且敢劳烦台端,小弟自来拜见。”说话间有一名漂亮少年从竹林间走出,恰是南宫玉的朋友,王涵礼。他也学南宫玉般身穿一袭素净布衣,可眼神风骚,笑容轻浮,没有南宫玉温文尔雅的君子神韵。应门女童微嗔道:“不是叫你在门外等待么?如何不打号召就跟出去了?”王涵礼哈哈笑道:“姐姐勿怪,鄙人鲁莽,在此赔罪。”说是赔罪,可他眼含笑意,哪有半分自责的之意。那女童听他唤本身“姐姐”,也是脸颊微红,不再看他。秦羽皱了皱眉,明显不悦。王涵礼看到秦羽的清秀玉容后,眼睛一亮,躬身道:“久闻秦大师大名,本日有幸拜见,王某有礼了。”秦羽眼都不抬的淡淡道:“南宫公子既有高朋,鄙人告别了。童儿,偿还公子的银子。”青衣女童回声,取出银子放到棋盘上。南宫玉惊诧道:“尚未下完,先生仍未输呢。”秦羽道:“下三局棋才收银子,棋未下完,不管胜负都当偿还。”说罢便领着青衣女童回屋去了。南宫玉叹了口气,看都不看银子一眼。宋明冷静走过来收起了银子,退了归去。
南宫玉这才打量起劈面的“凤仪亭”,只见楼高三层,前后三院,飞檐翘角,绿瓦红墙,天还未黑便掌起灯来,楼内嫣声笑语,丝竹婉转。王涵礼笑道:“我家老爷子总骂我是败家子,以是我便想做成一桩买卖让他看看,老爷子恼我不长进,给我的闲钱越来越少,小弟本金不敷只好拉南宫兄入伙了。”南宫玉浅笑道:“你是王家独子,你家的青楼和赌场将来不都是你的么?”王涵礼俄然正色道:“这可说不准了,我家老爷子新迎的第七房夫人竟然有喜了,如果个男娃就费事了。”南宫玉发笑道:“以是你才急于表示本身,想有所作为来挽回老爷子那颗绝望的心?”王涵礼哈哈笑道:“兄长知我,最好那夫人生的也是女娃,我就高枕无忧了。对了,南宫兄感觉这‘凤仪亭’如何?”南宫玉道:“品相能够,不落俗套,地段更好,买卖应当不错。”王涵礼喜道:“借兄长吉言,有钱大师赚,兄长是大股东,今后的分红决不让兄长绝望。”南宫玉笑道:“我对行院买卖不感兴趣,此次是看你面上才借你五千两,等你赚到钱了把本金退我就好,分红就不必了。”王涵礼道:“统统听兄长的,就算退还本金也要追加利钱,不会虐待兄长的。”南宫玉微微一笑,道:“凤仪亭这名字是谁想出来的?”王涵礼眨眨眼道:“恰是小弟,有何不当么?”南宫玉道:“这是戏文的典范桥段,亏你想的出来,名字虽成心机,却有辱斯文之嫌。”王涵礼哈哈笑道:“这恰是小弟本意,就是要让嫖客们觉得里头的女人个个美似‘貂蝉’。”南宫玉莞尔一笑。
王涵礼哈哈一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南宫玉劈面,笑道:“南宫兄真是好雅兴,如果让我几个时候动都不动的下棋,真比要了我的命都难受。”南宫玉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做甚么。”王涵礼笑道:“小弟买卖开张,南宫兄是大股东,不成缺席,特来相请。”南宫玉道:“我又没误了时候,到时自去。你冒然闯来不是获咎秦大师么?”王涵礼笑道:“刚才小弟已经赔过罪了,秦大师宇量宏雅,定不会见怪。小弟还是初次得睹秦大师真容,没想到竟如此清秀仙颜,远胜青楼的胭脂俗粉,南宫兄可有兴趣?”南宫玉沉下脸,不悦道:“闭嘴,你在行院轻浮混闹也就罢了,再用这类调子说秦大师,我就和你断交。”王涵礼忙赔罪道:“小弟讲错,兄长勿怪。”南宫玉叹道:“走吧,莫让我们的俗气污了这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