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了“邀月楼”,店掌柜忙来施礼道:“见过店主,王公子,祝王公子开业大吉,财路滚滚。”王涵礼笑道:“谢掌柜吉言,托福托福。”南宫玉见店里买卖很好,道:“二楼另有空位么?”店掌柜笑道:“两位公子台端光临,当然有位,小的这就去把雅间打扫出来。”南宫玉道:“不消雅间,挨着窗户能瞥见王公子的买卖便好。”店掌柜会心道:“是是,两位请跟小人来。”二人跟他上了二楼,楼上的茶客较少,只因楼上卖的茶叶更加初级,代价也贵一倍。二人临窗坐下,窗下是繁华的大街,街劈面就是王涵礼新开张的青楼“凤仪亭”。二人点了壶碧涧茶和几样小菜,不一会儿茶博士将茶奉上。
当下二人又弈一局,南宫玉放松表情,规复了一贯的萧洒安闲,不再被妖星定式所管束。秦羽也用出了妖星,前局大优。南宫玉不急不躁,在中后盘扳回少量,最后提子一算,只输九子。秦羽赞美道:“公子的棋感是鄙人见过最好的,若非经历不敷,此局胜负难料。”南宫玉笑道:“输九子已经心对劲足,鄙人享用的是弈棋的过程,胜负并无所谓。”秦羽道:“世上有两种人最不在乎胜负,一种是淡泊尘凡的方外隐士,看破名利,宠辱不惊。另一种是衣食无忧,生性豁达的富人,胜负对生存没有任何影响,至于名利更是他们本就具有的,不必寻求也不屑寻求,公子当属后者。”南宫玉细品了一番她的话,最后点头道:“先生知我,确切如此,先生应属前者了。”秦羽苦笑点头,道:“鄙人尚无如此境地,不然又何必受公子的银子?”南宫玉正要开口,秦羽先说道:“时候不早了,让我们完成最后一局吧。”
南宫玉这才打量起劈面的“凤仪亭”,只见楼高三层,前后三院,飞檐翘角,绿瓦红墙,天还未黑便掌起灯来,楼内嫣声笑语,丝竹婉转。王涵礼笑道:“我家老爷子总骂我是败家子,以是我便想做成一桩买卖让他看看,老爷子恼我不长进,给我的闲钱越来越少,小弟本金不敷只好拉南宫兄入伙了。”南宫玉浅笑道:“你是王家独子,你家的青楼和赌场将来不都是你的么?”王涵礼俄然正色道:“这可说不准了,我家老爷子新迎的第七房夫人竟然有喜了,如果个男娃就费事了。”南宫玉发笑道:“以是你才急于表示本身,想有所作为来挽回老爷子那颗绝望的心?”王涵礼哈哈笑道:“兄长知我,最好那夫人生的也是女娃,我就高枕无忧了。对了,南宫兄感觉这‘凤仪亭’如何?”南宫玉道:“品相能够,不落俗套,地段更好,买卖应当不错。”王涵礼喜道:“借兄长吉言,有钱大师赚,兄长是大股东,今后的分红决不让兄长绝望。”南宫玉笑道:“我对行院买卖不感兴趣,此次是看你面上才借你五千两,等你赚到钱了把本金退我就好,分红就不必了。”王涵礼道:“统统听兄长的,就算退还本金也要追加利钱,不会虐待兄长的。”南宫玉微微一笑,道:“凤仪亭这名字是谁想出来的?”王涵礼眨眨眼道:“恰是小弟,有何不当么?”南宫玉道:“这是戏文的典范桥段,亏你想的出来,名字虽成心机,却有辱斯文之嫌。”王涵礼哈哈笑道:“这恰是小弟本意,就是要让嫖客们觉得里头的女人个个美似‘貂蝉’。”南宫玉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