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西临作坊的人起初打过号召，尾巴狼与司空一入楼子，便有人邀他们上二楼隔间。
云沉雅展扇一摇，欢然笑道：“那敢情好啊。”说着，他又四周张望：“就是没瞧见小棠女人的人影……”
叫下属空品完茶水，云尾巴狼还没出望归楼，便撞见曹升。
云沉雅双眼一弯，笑起来：“好说。”
云沉雅见了唐玉，折扇展开摇了摇，“嗬”了一声道：“果然是你。”
司胡想了想，道：“虽则冒险，却不啻于一举两得之计。”
“确切不轻易。”唐玉沉默一阵，说道：“联兵符虽被你烧毁，但却有挽救的体例，只要借助北地之力便可。我晓得你此次来南俊，是想通过南北买卖顺藤摸瓜，查得谁在修复联兵符，并且禁止此事。但是，你有两个难处。”
唐玉说到此，眼神暗淡下来，他将话头停在这里，复又对云沉雅道：“多喜身子的事，我一向瞒着她。此番与托至公子办事，若非为了诚意，我也不会跟人提起。今后合作，多有交集，倘若至公子见很多喜，还望不要言及此事。”
这语气，不冷不热，略带讽刺。云沉雅听出他还为方才之事介怀，嘲笑一声，随即迈着步子，逛入望归楼。
云尾巴狼笑道：“曹掌柜，多日不见，迩来可好？”
云沉雅忆起每月月朔，是舒棠来望归楼结银钱的日子，再又想起前几日白贵传授的三字规语，他的本就不循分的心，不由地躁动起来。
没几日便是蒲月月朔。天阳铺洒数道光，将尾巴狼照得亮堂堂。云沉雅养精蓄锐三两日，这会儿立在望归楼前，抖两抖袍子。司空幸跟在他身边，一脸莫测。
曹升道：“小掌柜这就下得楼来――”
曹升大笑道：“那可恰好，本日小掌柜的骡子抱病，小掌柜是走着来的。这会儿天要晚了，俺又抽不开身送她回家，要不云公子您替俺送送？”
实在司空幸压根就不想理睬云尾巴狼，但余光瞥见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不由地回了句：“部属不知，望至公子提点。”
话方出，便听得二楼楼梯上，有人唤了声：“曹大哥，我――”
唐玉见小厮拜别，呷了口茶，从怀里取出几张近似地契的物件，推到云沉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