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的前身是个小角色,既无权势也无本领,唯独爱讲江湖义气,是以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名声。
“好,一起谨慎。”
这时许岗尝过那几颗苦涩的盐晶,只感觉尝到了人间甘旨。
“甚么难关?”
但扈瞎子顿时就暴露忧色,那张充满烧伤又少了一只眼睛的丑脸咧出可怖的笑容。
两人一个取水,另一个起锅炼盐,如此整整折腾了一夜。
“那如何办?我们吃力弄了这么多盐,总不能砸在手里本身吃吧?”
“我再去打几桶苦潭水来!”许岗此时格外有干劲。
“秦哥儿,你这是如何了?”许岗迷惑地问。
“点拨”则是请对方开价。
贩私盐是重罪,不能拿到明面上去叫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理。
“出货!”
秦许两人马不断蹄赶到狐仙庙,公然撞见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他筹办找个手眼通天的倒爷合作,将盐交给对方来转售。如此固然要丧失一部分利润,但出货最快、风险最低。
扈瞎子也曾见过私盐,但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光彩。
秦河将本身的设法慎重讲出来,而后收罗许岗的定见。毕竟触及到钱的事,必须先把话放台面上讲清楚。
这些盐并非洁净的红色,而是呈虎魄色,细心去看还能瞥见内里玄色的杂质。
“眼下还没到开市的点。”扈瞎子说道。
扈瞎子是这一带赫赫驰名的倒爷,靠从贱民手中低价收买赃物然后转卖为生。他另有个恶名远播的姐姐,便是那专做皮肉买卖的三姑——这姐弟俩一个卖女人,一个卖黑货,真是绝配。
之以是要费事弄一张桌子,便是因为“好货不过手”的事理——如果东西在交代半途摔了或者出了其他岔子,算谁的?
扈瞎子点了点头。明天的秦河太懂礼数,令他有些惊奇。
“呸!”入口的苦涩味立即就令他吐了出来。
“明天我们再多起几口灶,如此一来很快就能发财了!”许岗镇静道。
“这、这是——”
“这亮儿见不得太阳,望扈四爷包涵。”秦河态度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