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晓得?”母亲说道,“这事,是倷大舅妈一手筹办的,我也没见过那女人。不过,听倷大舅妈说,是个好模好样的女人。”
对这门婚事,二瘸子内心非常不乐意,经母亲一番开导,虽说没能让贰内心痛快,当着母亲的面儿,却也不好再说甚么。
起初,女儿出嫁前,他们两口儿间如果有甚么事,非得交换不成,普通是让女儿福荣传话的,自打女儿出了门子,这传话的事儿,就落到二瘸子身上。
有了这类设法,母亲感觉这门婚事,还是能够考虑的,便摸索着对二瘸子说道,“老二,这回,妈也给你说了门事。看看倷哥的婚事,如果能订下来,依妈的意义,一遍儿也把你的婚事订下来吧,到时候,倷哥俩如果能一块儿结婚,咱家也算是喜上加喜了。”
再想想他们家福贵,好模好样的一个大小伙子,般般样样都不差,眼瞅都二十多了,家里也挺敷裕,村里和他般大般的年青人,结婚后孩子都满街上跑了。
“还没呢,”小姑子说道,“我正为这事犯愁呢,这两边都是亲戚,将来处好了,便罢,万一如果处不好,就伤着自家亲戚了,真的挺闹心的,我想听听大嫂的观点。”
想到这里,二瘸子内心悸栗一下,身上感觉有些发冷,却又拿捏不准,这事儿该不该问问母亲?憋了一会儿,到底忍耐不住,嘟囔着问母亲,“妈,俺三舅妈的侄女,还行吗?”
“当然要说,”母亲说道,“不说,如何行?倷哥说的那门婚事,女人家的爹妈哥嫂,都抽大烟,家里的东西都快卖光了,百口人都希冀着女儿出嫁,能换来一笔钱还债呢,不管甚么样的人家来提亲,开口一百块大洋的订婚彩礼,少一分都不可,这事,倷爹如果不吐口儿,不肯出这笔钱,倷哥的婚事,就得黄了。”
“小甚么?”母亲说道,“村里和你般大般的小小子,你看另有几个没结婚呀?眼面前,好轻易有了这么个好茬儿,不能等闲放过,就一块儿办了吧,妈也好了了一份苦衷。”
“恰是,”小姑子说,“大嫂如何晓得的?”
傍晚,老海怪出工返来,见媳妇返来了,内心才安闲下来。这几天,老婆不在家,二瘸子留在家里,替他妈筹划家务。
“我约摸的。”大嫂说。
老婆走了这些天,老海怪内心也没闲着,老是惦着老婆给孩子们说亲的事。
再加上这些年,他外出做买卖,把心跑野了,冷丁窝在家里,筹划家务,的确跟关了禁闭似的,每天盼着母亲早点返来。
这几天母亲不在家,二瘸子临时停了买卖,留在家里筹划家务。
想到这一点,母亲不得不实际起来,主动把老二的订婚标准,向下调剂了一些,挺天然地把老二和三嫂的侄女联络起来,心想那独眼金凤,虽说脾气粗暴,可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总不至于像本身的丈夫残暴本身那样,吵架老二吧?
大嫂虽说没有明表态,实在这话,已经说到了位。
二瘸子乍一传闻,本身要娶的女人,是三舅妈的侄女,又不要彩礼,内心就挺展样的,不像大哥要娶的女人家那样,开口就要一百块大洋的彩礼,必定会惹父亲心烦,而本身要娶的这门婚事,一分钱彩礼都不要,既给父亲省了钱,又在父亲眼里给本身赢了面子。
眼下,一头是妯娌的亲侄女,一头是小姑子的儿子,并且老三媳又是上赶子要做成这门婚事,大嫂便觉不好表态,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你是如何想的?承诺她了吗?”
对这门婚事,母亲并不如心,三嫂的侄女是独眼不说,关头是金凤那丫头的脾气,太爆烈。
别看二瘸子对大哥的婚事挺感兴趣,实在,常日里,自个儿也对女人的事想得心急火燎,现在听妈说,这回一遍儿也给他说了门婚事,一贯能说会道、奸滑奸刁的二瘸子,竟然脸红了,低着头嘟囔道,“我还小呢,着甚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