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类设法,母亲感觉这门婚事,还是能够考虑的,便摸索着对二瘸子说道,“老二,这回,妈也给你说了门事。看看倷哥的婚事,如果能订下来,依妈的意义,一遍儿也把你的婚事订下来吧,到时候,倷哥俩如果能一块儿结婚,咱家也算是喜上加喜了。”
老海怪媳妇内心也听明白了,只是这中间,隔着三嫂这层干系,让她感觉有些难堪。再说了,本身的儿子,也不是个健全的人,连老迈福贵,好模好样的,说个媳妇,都如许难,何况老二还是个瘸子?
二瘸子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踏结结实干活儿的人,这几天,活儿干得不如何样,可实在把他累得不轻,一瘸一拐地整天不得闲。
“差不离儿啦。”母亲说道,“倷大舅妈保的媒,是倷大舅妈娘家那乡村的女人。”
这回如果然的把三嫂的侄女给推让了,将来能给老二娶个比小金凤更好的媳妇,便罢,万一如果将来,娶返来的媳妇还不如小金凤,那岂不是又把三嫂也获咎了?
但是,当着母亲的面,这话他又问不出口,内心急得五脊六兽,过了一会儿,才没话找话,想再密查些母亲给本身找的媳妇的事,内疚了一下,开口问道,“妈,你给俺哥和我说媳妇的事,还用我跟俺爹说一声吗?”
前几天,老婆说要回娘家去替孩子们筹措婚事,正可了他的心机,乃至还舍得拿出一个大洋,给老婆去买了回娘家时带的礼品。
大嫂看小姑子为儿子的婚事也挺焦急,女方那边也挺急,感觉这事靠谱,也不推委,承诺明天再回娘家一趟,一边又着仓猝慌地喊来丈夫,找出一张大红纸,裁下一块儿,把老迈福贵的生辰八字写下,封好,筹算明天一早送到女方家去。
“妈深思了,倷三舅妈的侄女,虽说身上有些弊端,可毕竟咱两家又沾些亲戚,将来你们如果结了婚,也不至于相互看不扎眼,两口儿间有个甚么磕磕碰碰,也许都能姑息些。
母亲怕老二腿脚倒霉索,结婚后会受媳妇的气,当时只是对付三嫂说,回家后,和孩子他爹筹议筹议,实际上是想回绝这门婚事。
“给你提亲的,是倷三舅妈,那丫头,又是倷三舅妈的侄女,我们算是亲上轧亲,他们家,就没提订婚彩礼的事,虽说他们没提,到了订婚的时候,咱多少还是要给一些的,一点彩礼不给,让倷三舅妈那边,面子上也欠都雅,这事,等把婚事谈妥了,再说吧。”
眼下,一头是妯娌的亲侄女,一头是小姑子的儿子,并且老三媳又是上赶子要做成这门婚事,大嫂便觉不好表态,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你是如何想的?承诺她了吗?”
“恰是,”小姑子说,“大嫂如何晓得的?”
二瘸子乍一传闻,本身要娶的女人,是三舅妈的侄女,又不要彩礼,内心就挺展样的,不像大哥要娶的女人家那样,开口就要一百块大洋的彩礼,必定会惹父亲心烦,而本身要娶的这门婚事,一分钱彩礼都不要,既给父亲省了钱,又在父亲眼里给本身赢了面子。
想到这里,二瘸子内心悸栗一下,身上感觉有些发冷,却又拿捏不准,这事儿该不该问问母亲?憋了一会儿,到底忍耐不住,嘟囔着问母亲,“妈,俺三舅妈的侄女,还行吗?”
想到这一点,母亲不得不实际起来,主动把老二的订婚标准,向下调剂了一些,挺天然地把老二和三嫂的侄女联络起来,心想那独眼金凤,虽说脾气粗暴,可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总不至于像本身的丈夫残暴本身那样,吵架老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