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卿天然听清了相思所言,挠了挠她的手心,面上却安静天然。
然后他才看向堂下站着的相思,冷哼一声,道:“天然多数还是此人偷的!”
“你竟然敢不敬本官!来人……”
本觉得相思要回嘴一番的,谁知她竟这么痛快地认输,薛桂感觉此中有古怪,正要斥问,却听相思幽幽开口道:“没有任何证据证人证词,大人便能算出案子嫌犯,还如此笃定,当真是活着彼苍大老爷。”
好半天,薛桂才算是说出话来:“你给我跪下回话!”
但常日薛桂严肃尤甚,这帮衙役们哪敢多话,摆列府衙两边,杀威棒也敲了起来,说开堂就开堂!
“又要拉我们去站笼?”相思再次出言打断。
唐玉川内心憋屈,却见相思对他眨眨眼,因而内心又好受了些,遂乖乖闭嘴站着不再说话。
相思没有看他,只是冰冷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仿佛如答应以汲取一些力量,两人交握的手在广大衣袖的讳饰下,并无人发觉。
“大人判案如神,实在让人佩服。”
“那就请薛大人,现在,开堂审案。”
相思趴在温云卿的膝上,几丝头发滑落在颊侧,显得有些衰弱,但眼神却模糊冒着火光。
“宣永十四年,淳州府,玉佛失窃案。”
唐玉川也晓得这玉佛失窃案,也在旁帮腔:“对,宣永十四年玉佛失窃案,薛大人不会不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