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时候了?”他揉了揉脸,从榻高低来。
“是。”钟安承诺一声,踌躇半晌,道,“可如果那杜锦宁不承诺呢?”
周东平斜眼看他:“你跟了我这么久,怎的还问如许的话?答不承诺有甚么干系呢?他即便不承诺,今晚也必定会呈现在青楼里,到得明日一早,必定得闹出丑闻来。我们要的,不过是个引子。”
“是,老爷。”
“熟谙。”他直认不讳,“但这是下官的家事和私事,跟此次府试无关。”
因那两首试帖诗没有要求必然要写八股诗,赵良也抓不住他的把柄,以是他没有对此做出解释。
钟安摇点头:“时候太短,小人能查到的也就这些了。如果老爷要查这些,小人会派人去县里查探一番。”
之前曾产生过周东平和丫环有染的事,王氏便再也不往周东平面前放丫环。在外院服侍的就只要这小厮和男仆。
“杜锦宁是关乐和的弟子,我想这一点你是晓得的吧?”
赵良笑了笑,不置可否,伸手点了点桌上的试卷:“我问你,你既不是难堪考生,你这第二场测验出的题目为何这么难?”
周东平内心一惊,看向赵良,问道:“大人此话怎讲?”
杜锦宁感喟一声:“去叫莲娘吧。”
赵良凝睇着他,笑了笑,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往下问,而是问起了别的一个题目:“莲娘你认不熟谙?”
穿戴整齐,周东平也不唤人跟王氏说一声,直接出了门,往赵大人的住处去。
“老爷,学政大人派了人来,叫您畴昔。”阿砚道。
赵良笑了笑,没有再接这话茬,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有人告你为了私怨难堪考生,可有此事?”
被问到这个题目,周东平并没有慌乱。早在出题的时候,他就想好敷衍的来由了:“户部的大人们……”他把曾对李一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道,“下官也是出于提拔人才的考虑,以是加大了算学题的难度。并且考题都是一样的,考生们做的都是一套题,谈不上难堪谁不难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