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嫁奁,又识文断字,即便年纪大些,想来也不愁嫁。
陈氏一愣,不由笑了起来:“是我太焦急了。”又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杜锦宁也晓得陈氏的焦炙,又安抚她几句,给她吃个放心丸:“等我过了年,在书院里也看看,细心留意着,如果有合适的,我会跟您说的。许成源,我们也看着。实在没准人家都订婚了呢,我们娘儿两个却在这里为个没影儿的事争论不休。”
“娘,我明天看中了一个女人。”他决定把心机跟母亲说说,免得母亲又自作主张帮他订下别的婚事。
她死力劝说陈氏:“娘,我们家会渐渐好起来的。您看,我每日都在尽力写话本,现现在又跟关少爷他们合股开茶社,今后每月的进项必不会少了;而你们也在尽力干活,除了种田种菜,还养羊养鸡。看吧,不到一年的时候,我们家绝对会比很多人家的日子都好过,到时候给大姐购置丰富的嫁奁,还愁找不到婆家?”
最后这一句,算是彻完整底震惊了陈氏。
“再者,等我忙完这一阵,把这部话本写完,就抽时候教几个姐姐读誊写字,你也抽暇教她们做些绣活。姐姐们又都长得好,到时候便是配个秀才都使得。何必急于一时,挑都不挑就把大姐给嫁了呢?大姐跟着我们吃了十几年的苦,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便又去给人做儿媳妇服侍公婆服侍相公。如果嫁的相公不好,还赶上个恶婆婆,那真是一辈子都在刻苦了。”
许成源内心倒是非常光荣。他并不喜好曹芳,可架不住母亲被大伯母一再窜掇,帮他订下曹家的婚事。母亲都不晓得曹家来退婚时,贰内心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想想儿子入夜了才回到家,谢氏直觉得是撞了客,一把将饭碗撂下,颤抖动手去拿米拿香拿纸钱,去门口烧了纸钱和香,又嘴里念念有词地撒了米,拜了几拜。
“对。”许成源点头道。
且说许家那头,许成源回了家,便跟丢了魂似的,坐在桌前拔拉着碗里的米粒,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某一处,半天不转动一下,把母亲谢氏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