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不能劳烦你帮我看看话本?”好半天许成源才挤出一句话来。
许成源长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回身回了家。
看看两个姐姐的脸上一扫刚才的高兴,取而代之的是惊骇与不安,杜锦宁便有些于心不忍,感觉本身是不是太残暴了些,早早就奉告她们这些,没让她们多做几天好梦。
许成源已有十7、八岁,已算成年。按当代的算法,身高足有一米七往上,因有些薄弱,显得个子非常高挑。站在只要一米二三的杜锦宁面前,按理说,他会给杜锦宁带来压迫感才对。
因为此时的许成源紧拽着拳头,清秀的脸涨得通红,显得非常惭愧与严峻。与他刚才拉着他娘分开时的淡定安闲完整相反。
因卖了豆干,收了很多铜钱,杜锦宁担忧放在两个姐姐那边被人盯上,便先带了返来。
杜锦宁摇了点头,将话本放到了一边,拿出文房四宝,练起字来。
也不知是受她《倒运汉巧遇洞庭红》那话本的影响,还是许成源本来就想讲这么个故事,他也写了一个男人在经商路上碰到的古怪经历。不愧是能念到博阅书院甲班的高才生,文笔还是不错的。可就是文笔太不错了,反倒感觉不好。
实在不消数她就晓得,一共卖出去了五斤多豆干,外加两板豆腐,约莫有一百七十几文。撤除买豆子和香料的本钱,不算野生费,她们尽赚一百二十几个铜板,即一钱二分银子。
怕打搅杜锦宁,姐妹俩在那边悄悄地数了半天,杜方苓忍不住出声汇报喜信:“宁哥儿,是一百七十八文钱,刨去本钱,我们赚了一百多文钱呢。”
最首要的是,这仅仅是蜜斯妹俩昨日一天的劳动所得――明天大半天的售卖工夫,她们可没算在内。
在这当代,字就是一个学子的别的一张脸,字写得好不好,干系到科举的成败。杜锦宁虽不筹算插手科举,但把字练得标致一点,还是很有需求的。
“哈?”杜锦宁没明白他的意义。
一个多时候后,杜方苓和杜方蕙终究返来了,姐妹俩的脸冻得通红,精力却很好,满面笑容。一进门杜方苓就把兜里的铜钱取出来给杜锦宁,道:“拿返来的铜钱你数过了吗?赚了多少?”
这对于一穷二白、便是陈氏手上都没有两文钱的杜家小三房来讲,一百多文钱真是好大一笔钱了。
杜方蕙扯了扯她的衣袖:“家里没多少豆子了。”
“另有,这豆干的做法,说庞大也不庞大。我们卖出去,那些做豆腐的买归去揣摩揣摩,试上几次,或许也能作出差未几的来。以是能够没多久市场就会呈现别人制作的豆干,你们也得有个心机筹办。”
她生性聪明,又有关乐和这么个名师指导,进步很快,不过是几日工夫,写出来的字已像模像样,已不像刚开端时的那么惨不忍睹了。
像他这么大小我,并且还是在书院里念过几年书的学子,向她这么个小孩子请教,确切是挺令人惭愧的。
家里的豆子,还是陈氏挑豆腐在村庄转悠时换返来的,数量也未几。制豆干需求的豆子量大,昨日做了几斤豆干和两板豆腐,就所剩未几了。
但是并没有。
她可不想成为一个强势而无能的家长,让几个姐姐成为没有本身设法、只晓得依靠和顺从她的人。她们也必须生长起来,大师一起尽力,日子才会超出越好。待她们嫁了人,糊口才会幸运。
“你明日中午去我家里问成果吧。我家刚搬到书院前面的庄子上,你去那边一问便知。”杜锦宁将话本放进布包,朝他点点头,抬脚便朝前走。
“多谢杜……呃,杜……”许成源都不晓得如何称呼杜锦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