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搅杜锦宁,姐妹俩在那边悄悄地数了半天,杜方苓忍不住出声汇报喜信:“宁哥儿,是一百七十八文钱,刨去本钱,我们赚了一百多文钱呢。”
“那……那如何办?”想起杜锦宁描述的场景,姐妹俩便感觉可骇。杜方蕙白着脸问道。
也不知是受她《倒运汉巧遇洞庭红》那话本的影响,还是许成源本来就想讲这么个故事,他也写了一个男人在经商路上碰到的古怪经历。不愧是能念到博阅书院甲班的高才生,文笔还是不错的。可就是文笔太不错了,反倒感觉不好。
看看两个姐姐的脸上一扫刚才的高兴,取而代之的是惊骇与不安,杜锦宁便有些于心不忍,感觉本身是不是太残暴了些,早早就奉告她们这些,没让她们多做几天好梦。
杜方苓一愣,抬脚就想往屋里走:“我问弟弟要些钱,趁着市场另有人,买些豆子返来。”说着就筹算进屋。
现在她就在教诲她们:不管甚么事,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需得高瞻远瞩,早早预感,早作筹办,制止事情朝坏的方向生长。
实在不消数她就晓得,一共卖出去了五斤多豆干,外加两板豆腐,约莫有一百七十几文。撤除买豆子和香料的本钱,不算野生费,她们尽赚一百二十几个铜板,即一钱二分银子。
两人听了,都非常严峻地点点头。
像他这么大小我,并且还是在书院里念过几年书的学子,向她这么个小孩子请教,确切是挺令人惭愧的。
不过她还没那么傻,会用本身的高智商去欺负姐姐,剥夺她们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兴趣。两个姐姐挨冻挨饿地站了大半天还这么欢畅,不就是因为赚到了钱吗?
“哈?”杜锦宁没明白他的意义。
“姐……”杜方蕙拉住她的胳膊,“我们不如在庄子上问一问,看看这些人家里有没有豆子。有的话,必定比市场上那些人卖的便宜。”
虽没有做过统计,但她总感觉一个强势而无能的妈妈,她的孩子常常是脆弱而贫乏主意的。因为本身的统统都被母亲所决定了,本身要做的,只要顺服。如许的人走到社会上,必定会比独立、无能的人更难胜利。
“你有写出来吗?拿来我看看,等我看过后再说。”杜锦宁伸脱手。
因卖了豆干,收了很多铜钱,杜锦宁担忧放在两个姐姐那边被人盯上,便先带了返来。
许成源更惭愧了:“我晓得这不该该,毕竟你也写话本,如果教会了我,对你也有影响,可我实在没体例了。刚才的景象,你也看到了。你看如许行不可?今后我每卖出一本话本,就分你一半的钱,算是我的拜师礼。只是你年纪太小了,我实在……实在不美意义认你做师父。”
杜锦宁昂首望着他,没有出声。
杜方蕙摇了点头:“还是不去了吧,等娘和大姐返来再说。”
“你明日中午去我家里问成果吧。我家刚搬到书院前面的庄子上,你去那边一问便知。”杜锦宁将话本放进布包,朝他点点头,抬脚便朝前走。
甚么叫帮他看看话本?莫不是说错了一个字,应当是“借我看看话本”才对吧?
走到门外,杜方苓问道:“我们还去找娘吗?”
杜方蕙也严峻地看过来。
一个多时候后,杜方苓和杜方蕙终究返来了,姐妹俩的脸冻得通红,精力却很好,满面笑容。一进门杜方苓就把兜里的铜钱取出来给杜锦宁,道:“拿返来的铜钱你数过了吗?赚了多少?”
这对于一穷二白、便是陈氏手上都没有两文钱的杜家小三房来讲,一百多文钱真是好大一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