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正要顶撞,却见步队俄然停下,他瞥见张五常几人大步畴前面走来,心中更加的忐忑。
“苦!苦!”高大哭道,“遭瘟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胡作非为,反把我也害了,你不惹张五常,他又如何亲身派人来拿你,你拿人家论斤论两骗银子,又何怪人家要取你小命,可你千不该万千该把小爷也牵涉来呀!”
“不消刨坑。”那智囊插言道,“一来没家伙,二来费工夫,那边恰好有现成的。”
高大恨道:“遭瘟的人见人厌,鸟见鸟烦。”
“大哥。”跛子道,“给俺来口酒壮胆吧。”
“妈呀。兄弟。”跛子尖声叫道,“白花花的,黑黝黝的,红扑扑的。”
“哼,小鬼头又拐着弯骂人!”张五常道,“不过老哥俺从不跟死人计算,小兄弟海饮几口,老哥好送你一程。”
跛子小声道:“噫!可不敢胡说话哩,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现在不贡献它,待会儿它拿咱开膛破肚可祸事咧,咱现在喂它饱饱的,待会儿它故意也有力哩!”
“大哥言之有理。”长髯公笑道,“咱来也不但为一个小跛子,许千岁敢在咱头上动土,也该让他尝些苦头。”
张五常一阵嘲笑,他双手一拍,部下一个小喽啰忙抱着两个酒囊奉上,又令人给跛子和高大松绑,他取了一个丢给跛子,本身反留一个,大笑道:“老哥俺晓得小兄弟爱喝一口,犹其是将死的时候,以是俺特备薄酒壮行。”
;
跛子和高大听言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张五常又道:“智囊的算计不错,小的们,按智囊的话来办!”
“狗也好,大丈夫也好,死了甚么也不是。”张五常笑道,“来人!刨个坑把他二人埋了!”
“你们几个再畴昔看看,我心中打鼓,怕事作不洁净。”长髯公忧心忡忡道。
“你才是狗,遭瘟的狗牲口。”高痛骂道。
“不错!不错!”张五常大笑道。
高大打了个暗斗,颤道:“我早听别人说野鸦吃人,倒是真事。”
“白脸皮埋了半截就一命呜呼不转动了,小跛子也像春季的蚂蚱,活不长哩。”小喽啰一个个镇静地交差道。
“兄弟。多心了。”张五常笑道,“莫说一个小跛子,连老哥俺也经不住这番折腾。”
“大哥。”跛子笑眯眯道,“不给俺弄两口棺材,寿衣,纸钱,香烛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