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侠喝下杯中美酒，何肃欣然道：“第二，寡人要赏你一把绝世宝剑。来人啊，拿上来。”
“王爷是为我好，他说了，我固然不能做少爷的王妃，但场面会和王妃一样。今后除了少爷的正王妃，其他入门的都要叫我姐姐。”
“来瞧瞧你。”何侠拿起绣到一半的鸳鸯，赞道，“都说世无完人，我看不对。你就甚么都会，诗歌文章战略不输男人，针线也做得巧夺天工。”
“就是贵重才要赐给爱卿。寡人晓得你最喜猎奇兵利器，收下吧。”
“我也感觉不当。”何侠察看着火线一行人的身形，“你看，使者带过来的那几个侍卫，都是妙手。”
仆人们个个喜气洋洋。小王爷得胜返来了，大王又犒赏了很多东西，他们也会获得打赏。
前来道贺的官员坐满了十二桌，敬安王何莫坐在正中的仆人席位上，眉开眼笑地听着世人阿谀。
大街两旁的铺子都关着门，临街的窗户都没有透出一点光，人们明显都睡沉了。在沉寂的夜色中，马蹄踏在石路上，收回有节拍的哒哒嗒的声音。
何侠跪下，拱手道：“得胜都是大王批示有方，末将只是履行大王的军令罢了。不敢求大王犒赏。”
“不不，爱卿是归乐第一虎将，军功赫赫大家皆知，寡人怎能不赏？”何肃道，“寡人赏你三样。第一，寡人赏你一杯美酒。”
“我不配？”娉婷转头，盈盈眼睛瞅着何侠。
娉婷轻声道：“我方才入内取琴时已将顾虑奉告王爷，王府中人手浩繁，突然生变不会亏损，再不济也能趁黑逃出都城。至于我们……”白净手掌一翻，现出四五颗乌黑的铁丸。
“呃？”何肃回神，唇角扬起，摆手道，“去吧。”
“别多礼了。当年你在何侠身边伴读，背书竟比我们都快，还是我们公认的才女呢。寡人即位一年，总待在王宫里，宫内里美人很多，却没一个比你聪明。何侠，你比寡人有福分。”说着，何肃转头对何侠笑笑，“第三个犒赏很俗气，还是金银珠宝、各式珍玩。我晓得你不喜好看那些，以是叫宫里的侍从们先送到敬安王府里了。”
冬灼听着两人商讨，早严峻得死死握住缰绳，插嘴道：“不错，有杀气。”毕竟多次跟从何侠交战，也是有些见地的。
何侠带了五名侍从，领着娉婷和冬灼出门，都不坐肩舆，一人一匹马。
娉婷自住的小院里，离那些鼓噪热烈已经很远了。洁白的玉轮挂在天涯，月光洒满小院，娉婷在屋内点着灯，纸窗上映出她文雅的影子。
“这事，我也是方才听冬灼讲的。”何侠看看娉婷没有波澜的脸，挑了劈面一张椅子坐下，“父亲真是，也不先问问我。”
娉婷算是敬安王府的大总管，可这日却并未留在夜宴上。
随在他们身后的王府侍从也聚精会神，监督四方。
何肃对何侠笑道：“爱卿深得民气，寡人欣喜不已。”然后登上早筹办好的高台，端起侍从奉上的美酒，朗声道，“世人听着，东林贼子犯我边疆两年不足，本日小敬安王得胜而归，又为归乐立了一件大功，寡人要重重赏他。”
何侠四周敬酒，算来已经喝了足足三瓶。
“现在该如何办？”何侠问。
“大王？”
何侠奇道：“为何这么晚了，大王还召我们入宫？”
“呵，彻夜大王可把我们都夸遍了。”
前院已没有方才热烈，夜深了，来道贺的客人走了七八成，剩下的大多数都醉得短长，有几个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何侠又惊又喜，两眼发亮，“谢大王！”他亲身接过，回身在去寻娉婷的身影。
“此剑贵重非常，末将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