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深晓得这位药婆婆鞭子上的功力,暗想如果任由这鞭梢击中本身,那里还会有小命留下?危急之间不容多做踌躇,体内扶摇诀突然升起,左袖往前一挥,在头顶上方乍然鼓荡出一阵狠恶的疾风。
脚下催动扶摇诀,邢天离了炽火岭,转眼便已来至了那片百兽林中。
邢天心头一惊:“不好,莫非那位药婆婆身遭不测?被人所害?”想到这儿,便蓦地伸手,排闼而入。
兔起鹘落之间,那鞭子紧紧的擦着邢天的头皮划过,带起了几缕青发。
药婆婆明显表情极差,背着阳光也辨不清邢天描述,左手一提,将方才手中攥着的那柄带血匕首一甩,又朝着邢天胸口激射过来。
邢天却豁然站起家来,头也不回的朝岭下走去。胡者也一愣,见邢天眨眼间便已奔出老远,忙问:“你去哪儿?”
“别!”邢天急叫一声,他半蹲地上,刚才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只感觉头皮发麻,身上直冒盗汗,忙喊道:“婆婆停止!是我!”
“咦?”药婆婆疑声喝道:“技艺不错嘛!再接招!”
不过,那鞭子的速率过分凌厉,邢天赋只下蹲到一半,鞭梢已经冲至他的耳畔。
耳听“锵”的一声清响,暗中的小屋里激起了一阵火花。剑尖和匕首针锋相对的顶在了一起。
邢天大声答道:“我去百兽林找药婆婆了,回见!”
但这动机仅仅在他脑海里存在了半秒,俄然又想到:“不可!当时在百兽林中,我曾经亲口承诺过那位药婆婆,说只要能够胜利闯过三关,正式拜入遨庙门下为徒的话,必会返回百兽林中,把那驯兽之法悉数相授,既然有言在先,又如何能收受人财帛?”
他在山间瀑布底下练习了数月的裁叶剑法,此时已有小成。所谓红叶题诗,乃是用剑刃在空中螺旋刺出,乘机寻敌关键,在电光火石之间刺敌命门。这招“红叶题诗”他已经几次练习了不下千余遍,点点瀑水都能刺中十之七八,又如何没法刺中这么一柄宽刃的匕首?但见那冰潭古剑的剑尖真的仿佛一枚红叶,螺旋刺出,几次点点,真的仿佛在空中题写着斑斑墨迹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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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邢天心下一阵忐忑,缓缓来至跟前,见那屋门半掩着,竟未挂栓,伸手在上面“咚咚”的轻叩两下。
门枢收回一阵轻缓的响声,慢悠悠的打了开来。
屋里一片暗淡,邢天顺着微小的光芒一看,禁不住一阵惊奇。
呜!
邢天心中一动,暗想这何尝不是一种生财的捷径,既然那位药婆婆如此爱好驯兽,本身何不仰仗这项“特长”,把这份钱赚到手中?
扶摇诀可御敌,亦可防身,这一阵疾风应运而生,一方面扑向了长鞭,减缓了鞭子击来的速率,另一方面也由上直下的刮在了邢天的头顶上,相称于有人重重的将他推了一把,使他下蹲的速率平空晋升了很多。
“是谁!”那位药婆婆刚才一向萎地发楞,这才发觉有人突入,单手在地上一探,便把她的那柄玄色长鞭提了出来,功力一运,不由分辩的击向了邢天面门。
在气味的指引下,展转数里,再度穿过了那群被桎梏樊笼监禁起来的百兽群,终究又远远瞥见了药婆婆居住的那间小屋。小屋上有一对对开的木门,门上有块木匾,上面写着“药庐”二字。
胡者也见他沉吟不语,还道他同意了,笑道:“苟繁华,勿相忘,到时候发了财,赚了钱,可别忘了兄弟我吶……”
但所幸他的耳朵活络无铸,蓦地闻声“唿”的一阵响,暗中一惊,想也不想,膝盖一弯,想要屈身躲开。
嘭!
那匕首上的血兀安闲朝着空中上缓缓滴落,邢天顺着血迹一看,见那药婆婆的劈面,正趴着一只方才死去的狼,小腹隆起,上面开着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儿,内里探出了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又血淋淋的流淌出来了一地的羊水和脐带,看起来讲不出的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