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回声坠地,上面的血水四下飞溅。
在气味的指引下,展转数里,再度穿过了那群被桎梏樊笼监禁起来的百兽群,终究又远远瞥见了药婆婆居住的那间小屋。小屋上有一对对开的木门,门上有块木匾,上面写着“药庐”二字。
紧接着一声暴响,鞭梢重重击打在了邢天身后的木门之上,炸的木屑四下飞溅,又嗖的收了归去。
邢天深晓得这位药婆婆鞭子上的功力,暗想如果任由这鞭梢击中本身,那里还会有小命留下?危急之间不容多做踌躇,体内扶摇诀突然升起,左袖往前一挥,在头顶上方乍然鼓荡出一阵狠恶的疾风。
等了半晌,内里竟然无人应对,邢天只能提起调子,恭敬的道:“长辈邢天,前来拜见药婆婆,恳请婆婆赐见。”
提鼻子闻了两下,只感觉一股霉臭味道从中飘零出来,其间又伴跟着一阵血腥的气味。
邢天心中一动,暗想这何尝不是一种生财的捷径,既然那位药婆婆如此爱好驯兽,本身何不仰仗这项“特长”,把这份钱赚到手中?
本来这是一只有身的母狼,连同它的幼崽方才一同死在了这里。
“咦?”药婆婆疑声喝道:“技艺不错嘛!再接招!”
“是谁!”那位药婆婆刚才一向萎地发楞,这才发觉有人突入,单手在地上一探,便把她的那柄玄色长鞭提了出来,功力一运,不由分辩的击向了邢天面门。
邢天却豁然站起家来,头也不回的朝岭下走去。胡者也一愣,见邢天眨眼间便已奔出老远,忙问:“你去哪儿?”
邢天内心出现一阵悲悯,他久居草原,与狼日夜糊口在一起,早已把它们当作了本身的同类,此时见一对狼母狼子如此惨死,也顾不得和药婆婆叙礼,就迈步朝母狼冲了上去,心想如果施救及时,或还能够挽救那小狼崽一命。
只见正对着屋门口,那位药婆婆安然无恙,正在呆呆的瘫坐在地上,她的长鞭搁在一旁,手里却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嘴里不断的嘟囔:“又失利了…..又失利了……”
但邢天却不消担忧迷路,他只要提鼻子轻微一嗅,便已经清楚的闻到那股熟谙的野兽气味,以及氛围中飘零回旋的浓浓的药味。
“莫非那位药婆婆不在家?”邢天微微迷惑,心道:“既然不在,又为何要半掩着门扉?”
胡者也哑然发笑,自言自语的道:“赢利也犯不上如此心急吧……”说完晃闲逛悠的又回到了屋里,教那两个小童读书去了。
兔起鹘落之间,那鞭子紧紧的擦着邢天的头皮划过,带起了几缕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