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命不久矣,也就甚么也不消顾及,她道:“亲生儿子都不认你,你还没输给我么?”
那两个嬷嬷得了安太后的授意,一左一右架住顾三娘,便要将那瓶鹤顶红灌进她的嘴里,御哥儿和柳五婆不顾统统,两人想冲上来救顾三娘,却被一旁的保护各自拦住。
顾三娘服完毒,身子一软,便倒地不起,她看到御哥儿被带走,便直直的盯着安太后,安太后走近几步,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顾三娘,含笑说道:“你就要死了,惊骇了罢。”
安太后盯着御哥儿,她凄凄一笑,说道:“哀家十月怀胎生下你,你身上的骨肉哪一样不是哀家给的?为着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却要叛变哀家。”
安太后望了一上面前的火光,大火就要烧过来了,她嘲笑着说道:“真恰是好硬气,我倒要看看,等会子沈拙是不是也像你这般无所害怕。”
御哥儿微微有些发楞,顾三娘那里好呢?他总也忘不了,当时刚到郦县,她看到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顺手给他扎了一个发髻,那样暖和的手掌,让他感觉,本来有娘亲是件这么好的事情。
安太后斜睨着她,说道:“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块鱼肉,又凭甚么来跟我谈前提?”
安太后凄声一笑,对那两位嬷嬷说道:“给她灌下去!”
安太后扔动手中的剑,她看着顾三娘,轻视的说道:“顾氏,你还认不清本身的处境吗?”
安太后怒极反笑,她道:“你不消激将哀家,哀家是要杀你,不过却不是现在,哀家要当着沈拙的面,亲手杀死你!”
“快庇护太后!”身边的几个寺人团团围着安太后,御哥儿年纪小,力量还没长足,手里拿着剑,还不等他靠近安太后,就被一个保护轻巧巧的挑开,那保护怕伤了他,决计省着劲儿,却见安太后望着御哥儿,痛心疾首的说道:“你竟敢弑母!”
顾三娘嘲笑道:“太后又如何?别人提起你,除了水性扬花,不守妇道,还能想到别的么,你哪怕死了,留下的也是一世骂名。”
嬷嬷取出一只红色瓷瓶,安太后接了过来,她举起瓷瓶打量两眼,看着顾三娘说道:“这瓶毒药本是哀家给本身筹办的,现在哀家想着,就算是死,哀家也要先看着你死。”
只不过安太后立意要杀顾三娘,御哥儿越是求她,越令她肝火中烧,她道:“你爹为了这个女人,甘心受制于我,你为了这个女人,不吝与我对抗,她究竟那里好,值得你们这般保护她。”
安太后被勾起肝火,她扬起手掌,重重的扇了顾三娘一耳光,顾三娘脸颊立时高肿,她没有闭嘴,反而接着说道:“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多不幸,你这就脱手杀了我罢,我死了,阿拙会记取我,御哥儿会记取我,另有很多人会记取我,你呢,死了以后,除了挨几声唾骂,谁都不会记得你?”
安太后看到顾三娘带着御哥儿现身,她道:“好极了,有了你,这婆子留着也就无用了。”
安如海看出她面露不悦,也不敢深劝,这个mm,手腕暴虐,甚么都无能得出来,到了这关头,他除了听她的话,全没个主张。
顾三娘握着柳五婆冰冷的手,她又看着面前这一片惨状,这么多活生生的性命,瞬息之间就被砍杀殆尽,顾三娘瞪眼安太后,说道:“你好暴虐的心,哪怕不为本身,你就不能为御哥儿积些阴德?”
安如海却不附和这个时候杀死顾三娘,他说道:“mm,千万不成,如果杀了顾氏,沈贼必然不会放过我们,当今我们能不能活命,就全希冀着这个女人呢。”
反正虎哥儿已经逃出去了,安氏就是再没人道,总不至于会伤害御哥儿,她栽在安氏手上,是她本身命道太差,就算是死,她也再不能拖累沈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