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拙扭头看着她,说道:“你放心,我包管你再过不久就能回本。”
顾三娘顿时无语,哪有人做事这般率性而为的?沈拙却涓滴不在乎,他合拢手里的折扇,又对顾三娘说道:“可贵出一趟远门,你不买些土仪带归去么?”
顾三娘和沈拙一起到了集市,虽说已到了午后,却到处都能看到做买卖的贩子,也间或异化着几个本国人,顾三娘一起走来,看到这也想买,看到那也想买,可惜手里的银钱是稀有的,因而整小我变得踌躇不断,烦恼着到底该买些甚么才好。
想到这里,顾三娘跟店小二道了一声谢,便回房盘点送来的货。
顾三娘笑了一声,这话倒是没说错,这回到桐城来了她算是真正长了见地,这大街上胭脂铺子绸缎铺子金饰铺子到处都是,别说平凡人家了,就连向来很少打扮得她看了,也止不住的心动,要不是手里没银钱,她也恨不得好生去逛逛这些铺子了。
沈拙笑了笑没说话,他对比着票据,将顾三娘此前定好的数量对了一遍,直到没有不对,这才又将这些胭脂打包系好。
顾三娘被打断,总算是放过了沈拙,她转头对店东说道:“给我把这块各处金的包起来。”
摊主回道:“十五文一支,小娘子要很多,还能再便宜一些。”
顾三娘随口问道:“你这花儿如何卖呢?”
摊主精力一振,他说:“小娘子放心,我家的货足着呢,你要多少有多少!”
二人在茶寮里坐了半日,沈拙目睹已到中午,他和顾三娘一大夙起来,又在戴春林忙活了大半日,这会子两人早就肚饿了,沈拙招手叫来伴计,他说道:“劳烦上几个烧饼。”
“你既是喜好,那就两样儿都买下来,我手里还带着银两呢。”
听了他的话,顾三娘抿嘴一笑,她给沈拙面前的茶盏倒了一盅茶,现在她的胭脂买卖已顺利谈妥,虽说从中得知了沈拙不为人知的私密,不过沈拙本人都这么不在乎,顾三娘天然还先是像先前那般待他。
这沈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折扇,他悄悄摇了两下,满脸端庄的回道:“有缘就见,无缘就算了。”
沈拙不免有些好笑,这顾三娘当家作主惯了,性子里带着一股杀伐定夺的魄力,这会子却为了两块花腔儿分歧的布匹而举棋不定,直到这时,沈拙才感受她跟那些常见的妇人是一样的。
沈拙看着他的眼睛,他说:“我没甚么不一样,我还是阿谁会为三餐忧愁的沈拙。”
顾三娘转头朝着他瞪了一眼,说道:“还说呢,我倒想问问你呢,你手头才宽松了几日,就敢胡乱费钱了?”
伴计承诺一声,很快便端来一盘烧饼,沈拙挑了一个芝麻粒多的烧饼递给顾三娘,说道:“吃罢。”
沈拙听出了顾三娘的意义,他低声说道:“这花腔儿旧了,你如果买归去自戴,挑几支也就就是了,如果转卖的话,恐怕不大好卖呢。”
此时,在顾三娘的房内放着一个包裹,她脱手拎了一下,忍不住说道:“分量还不清呢。”
顾三娘将送来的胭脂好生收起来,两人锁上门,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堆栈。
顾三娘看着这一个不大的包裹,嘴里感慨了两句,说道:“这一包的东西,但是我的全部身家了,也不知得我做多少绣活儿才赚得返来呢。”
买完了布,顾三娘和沈拙跟着顾三娘又一起往前走,这时,前面有个摊子,上面摆放着各式百般的绒花,只是这个时候,逛街的妇人未几,何况这绒花又都是过了时的,各地来往的客商都不大看得上,不过顾三娘看到绒花花腔儿繁多,却兴冲冲的走了上前,那摊主意来了客人,热忱的问道:“小娘子要买花儿么,我这都是宫里娘娘们戴的呢,小娘子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