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李氏抿着嘴巴不说话,过了大半晌,她才又开口说道:“你既是不肯意,我又能拿你如何办呢,少不得归去劝劝我家福全,叫他绝了这条心。”
这段光阴,顾三娘家的买卖越做越好,连带着也给隔壁两邻带了很多买卖,特别是卖布匹的赵家,妇人们在她家逛完了,大多会顺道到布庄去看看,是以布庄的掌柜和老板娘看了她总要搭几句话,就是布庄的伴计福全也会在闲暇时和顾三娘说说话,上回顾三娘的铺子被砸,还是他特地去给秦大娘报信,顾三娘很承他的情,过后还特地给他买了一包果子报答他。
“三娘,你是晓得的,我们俩口儿虽说是福全的叔叔和婶子,只不过到底隔着一层,他夙来又是个有主张的,先前一向不说亲,为了这个他被他叔叔狠骂了两回,过后他该是如何样还是如何样,现在看来,本来缘份是在这里等着呢。”
她这话一出,赵李氏踌躇了,两三年的时候可不短,福全一定等得了。
本日赵李氏穿戴得很划一,她头发抹着头油,鬓间插着一支她送的绒花,看到顾三娘后先是微微一笑,又说道:“看到孙姨婆了,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顾三娘既是不想嫁给福全,也就不筹算再拖泥带水,她说:“孙姨婆,赵姐姐,你们的美意我心领了,眼下我确切偶然再醮,你们不必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