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和沈拙都是再婚,他们在县城里也没甚么亲戚,故此婚事统统从简,顾三娘除了秦家的人只请了先前在金氏绣庄共同做活的好姐妹莫小红,而沈拙他谁也没请,倒是有些门生家里,传闻他要另娶,纷繁奉上贺礼,摆布不是甚么贵重东西,沈拙也就收下来了,当然也有些门生家长见他不自重身份,竟娶了个带着拖油瓶的孀妇,绝望之下领着自家孩子退了学,沈拙涓滴不睬会,对此去留他全凭人家志愿。
说完这句话,他对着顾三娘伸了手,顾三娘莫名就害臊起来,不过她转念一想,她跟此人是换过婚书拜过六合的伉俪,又有甚么不美意义的,这么一想,她大着胆量把手交给沈拙。
沈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笑道:“如果不装醉,秦林还得灌我呢。”
再说,只是让她不到学馆里上学,在家里沈拙还是一样教她读书,是以小叶子倒是没感觉有甚么不同。
这些都是费钱请人算来的时候,两人刚见上面,秦大娘就催着他们从速拜堂。
几个妇人正聚在屋里陪顾三娘闲话,俄然就见秦大娘吃紧忙忙出去了,嘴里说些:“时候到了。”
小叶子看着她,当真的说道:“沈叔娶了娘,我天然是要称呼他为爹爹的。”
“我想起书上说的一句话,叫人比花娇,本来是用来描述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