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些话时,沈拙的神情很安静,他望着顾三娘的背影,说道:“她是个平常女子,每日多赚几钱银子,就会令她欢乐好几日,先生是晓得的,都城就是一个噬人的大旋涡,一旦走出来,就再也没法等闲抽身,我舍不得叫她担惊受怕,更首要的是,和她在一起以后,我就莫名变得贪恐怕死了。”
沈拙脸上没有一丝窜改,他给谢柏的茶盅里添了茶水,嘴里说道:“先生,你去过郦县么?”
当日,沈拙和顾三娘在谢柏的茅舍里住了下来,到了第二日,天气方才微亮,顾三娘就醒了,她动了一下,身边的沈拙随之也展开双眼,顾三娘说道:“吵醒你了?”
沈拙看着他先生,回道:“先生也请保重,今后得了闲儿,我还带着媳妇儿和孩子们一起来看你。”
这是她第一回离家这么久,白日忙时还不觉着,只要到夜里或是静下来,就会念叨起小叶子和御哥儿,何况家里还开着铺子,虽说有朱小月照看,她这内心老是忍不住会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