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云娘忽的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倒是将小丫头唬了一跳,在她的影象里,云娘从未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更令她惊奇的事情产生了,云娘竟然半提起裙子,就这么飞奔了下去。
“你如许说话,倒像是把人看破了似的,真是无趣得很。幸亏爹爹还说你本性纯良,有君子之风。”王雱叹了口气,道:“不过是为了花朝节的斗艺做筹办,当街求词罢了。”
顾言倒是笑道:“我那里本性不纯良了?清楚是你一举一动全都摆在脸上了。”笑了几声,却又快步向前走去。
王雱神采一红,“顾郎君学富五车,竟是连礼记里的‘一张一弛,文武之道。’都忘了么?”不等顾言回话,又仓猝接口道:“你不是说要走吗,快些走吧。”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聪明如王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惊了一下。
是《陈风》里的《月出》一节。王雱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是他却始终想不到这《月出》和云娘的问话有甚么干系,昂首一见,却发明那云娘眼眶微红,眼里竟是蓄满了泪水,顿感大惑不解。
顾言回过神来,打趣道:“王知州刚来常州不久,元泽倒是对常州非常熟稔啊。”
砚台里的墨已经是半干了,但是也已经充足誊写了。顾言提起笔来,一首词跃然纸上。然后顾言把笔一放,便要下台,这让云娘非常愣了一愣。她见顾言下台,本来自是要说些场面话的,却没想顾言直接提笔就写,当时,她天然又不好开言打搅,比及写完了,此人竟然都没有向本身看上一眼,径直就走了?云娘的内心涌出一股说不明道不白的感受来,她走畴昔,看起了那首词,这一看竟是如遭雷击普通。那小丫头有凑上去,看了那首词,倒是喜道:“这词竟然如许好……”说完,倒是发明云娘神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