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些惊奇，以本来顾言的程度怕是解不出来。不过这句也并不难明，想必是他在家里作了预习的原因。俄然发笑一事，想必也不是故意为之。想到此处，面色稍和，遂点头表示顾言坐下。拿起书来，却没有顿时接着讲下去而是看着顾言说道：“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虽有恶人，斋戒沐浴，则能够祀上帝。”
顾言坐下来，内心倒是非常感慨，这先生固然讲课的程度实在不敢恭维，但师品、品德却实在不错，心中倒是至心起了些敬意。方才对顾言说的“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虽有恶人，斋戒沐浴，则能够祀上帝。”也是出自孟子，当然，内里说的恶人，天然不是操行废弛的人，而是和西施相对的，指面相丑恶的人。意义倒是在警告顾言资质不好没有干系，只要后天尽力，也能有所成绩。比起当代某些教员对差生的讽刺挖苦，倒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要不，跟这小美人搭个讪，说说话之类的？但是说些甚么呢？好不轻易想到了一个话题，昂首一看，红药却早已不见了身影。顾言非常无法。
顾言微微挺了挺脊背，对于如许的教员，尊敬还是必须的。
“……我倒是感觉啊，就算西子蒙不洁，还是是倾城丽色，总不像某些丑妇，东施效颦，搔首弄姿，令人恶心。”声音倒是加大了一码，仿佛是恐怕顾言听不到似的。
这个声音的收回者是顾言的堂弟顾谏，也是方才顾言出去的时候收回制止的声音。传闻是个天赋。如本年纪虽小，文章倒是四平八稳。顾家有此子，天然将考进士光宗耀祖的但愿都依托在他身上了，顾谏在顾家，那更是如珠似宝普通。
顾言在内里走了一遭，内心的憋屈也像是被风吹散了很多。自嘲道：“我和一个小屁孩生个甚么气。”想到这里，连脚步也就轻巧了很多。恰是午间时分。吃完中饭，还得持续上一个时候的论语。
“你倒是说说‘谏行言听，恩情下于民。’一句做何解释？”顾言抬开端，只见先生的目光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