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说:“此次新进的妃子中,竟没有他中意的么?巴巴地跑到一个生不出蛋的母鸡那,算是如何回事儿!”听太后竟用了贩子粗语骂人,李德全低眉敛目,不敢搭腔。室内一时静了下来。
李德海复又转到门口看了看,成帝还在睡,回身拿了挂在一侧的披风悄悄地盖在成帝腿上,这才往外去了。
欣妍这才倚着雕栏渐渐坐下,双腿有点发麻,环翠过来捶着,主仆两人沉默无声。观刚才景象,这两人定时看到刚才的一幕了。
“小主,这但是您的东西?”德公公递过一个匣子,里头躺着一只银丝镶蓝宝耳环。欣妍下认识地摸向耳垂,左耳摸了个空。
成帝收起笑容,顺手扔了手中的花,“去慈宁宫!”回身快步走了。
刘太后一笑,说;”是吗,我可传闻皇上昨儿去了德妃那。”
她忙俯身施礼,成帝浅笑上前,并不睬会她,自摘下一朵茶花在手中把玩,说:“香么?朕如何不感觉。”欣妍张了张口,只觉心跳加快,一时怔怔地说不出话。
进入寝殿,太后正捧着一个白瓷小碗在吃莲子羹,见他出去,放动手中的碗,笑着说:“小德子来啦!皇上今儿可好?”
欣妍急屈身施礼,宁嫔默不出声,李修容娇声:“起吧!”欣妍直起家,垂眉敛目,恭敬地立在一侧。
李德海赔笑,不搭腔。
她驰念母亲,想衡哥儿,想老太太,想父亲,想她的灰背小八哥……她趴在窗台上,望着在院子里繁忙的小全子。阳光很好,照在走动的小全子身上,一跳一跳地。
李德全上前一步,接过太背工中的碗,递给一旁的小宫女,回身端起几上的茶盏,递给刘太后,才回道:“托太后福,皇上好着呢!”
欣妍唬了一跳,忙迎出去,远远地看到寺人总管李德海站在宫门口与宁昭媛说着话。
坐了半晌,欣妍方才起家,两人也没心机再逛,径直归去了。
“是”,安顺恭声承诺。
这位刘太后,乃成帝生母,因先帝子嗣不丰,母凭子贵,荣登妃位,后皇后无子,逐把成帝养于膝下,终继位得登大宝。
两人自顾下棋谈笑,并不睬会欣妍。欣妍难堪地立在一侧,一声不吭。很久,两人下得乏了,收棋,自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