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拦下了,不过害得孙氏倒是挨了一棍子,疼得她直咧咧。“你这是要打死你儿子啊……”
孙氏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遂非常好好地经验了一番行二。行一一向躲在外头,等院子里灰尘落定,才偷偷回了屋子。
半晌,团子不安地拉着田慧的衣角,田慧才算是回过神来,“这都是没边的事儿,今后可不准为了这些事儿活力了,你们要信赖娘,娘哪会丢下你们!
田慧有些心疼,说到底,这蛋也不是啥精贵的东西,“等来年,咱也去抓几个小鸡崽子,今后想吃多少就有多少,每天吃鸡蛋,让咱团子吃到厌了为止……”
圆子捧园地咧嘴直笑,这一笑倒是扯着伤口疼了。
万幸的是,阿花爹是个猎户,固然伤害,但是上山一趟总能比旁人赚的多些,日子也不算是太难,不过家里倒是有两人离不得药,也是宽裕过着。
“阿花,今儿个就在婶子家用饭吧,婶子给你们蒸蛋吃……”田慧不是个吝啬的,阿花跟圆子兄弟俩好,田慧天然将阿花当作自家侄女。
田慧惊诧,如何都没想到,会为了这事儿?她要嫁人了,她如何不晓得?
最首要的是,酒。爷爷但是被人尊称,“酒医”,田慧内心也老是盼着,有朝一日,她如果也是“酒医”,那该有多好……但是,物是人非,已经没有机遇了……
孙氏也养了五只鸡,不甘心肠数了十颗鸡蛋出来,谨慎地放进篮子里。这鸡蛋可都是留着换银子的,杨知礼看着也心疼,“再加五个送去,咱家毕竟跟其他两家不一样!”说得咬牙切齿。
田慧将杨大夫的儿媳妇特地送来的药包,拎了一包去洗了煎药去了。
孙氏心不甘情不肯地又拣了五个鸡蛋出来,这都能卖二十来个铜板了……另有汤药费……”如果行二杵在这儿,又逃不脱一顿好揍。
不由地有些沾沾自喜,田慧却不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不过爷爷倒是个老中医,从小就跟着爷爷一道儿,评脉,抓药,煎药,这倒是难不倒田慧。
田慧就算是有些给圆子弄点儿糖,去去苦味儿,却也是没地儿找去!端了碗水,让圆子漱漱口,算是了事了。
“呜呜,娘,我从没吃过水煮的蛋,奶奶总说是留着换银子的,咱家也从没养过鸡……”团子将手里的蛋翻来覆去看了好久,还是舍不得吃。
但是,却吓得阿花拔腿就跑,“我娘说了,婶子家现在不轻易……我明儿个再来看圆子吧……”
听圆子说,阿花另有个弟弟,因为不敷月,身子骨有些弱,也不常在外头玩耍,被她娘拘在家里,她娘生弟弟的时候,身子受了损,也不大好。
不得不说,杨知礼还是有些远见的。
打到了孙氏,杨知礼这才作罢,“这小兔崽子,从小不学好,还跟着旁人欺负自家人!”
煎药田慧倒是一点儿都不陌生,估摸着罐子里只剩下一碗水了,就熄了火。“嘿,这么多年的熟行艺,还是没忘啊……”
“该死!”田慧笑骂着。
阿花嘿嘿一笑,倒是不怕惹了田慧不快。“她们可都是说了,虽说爹没了,可这娘也太冒死了……”
田慧谨慎地拣了两个鸡蛋,也不蒸蛋了,直接用水煮着了。
田慧正听圆子说着颠末,“娘,不是团子的错,是那些人,那些人说,说……”圆子偷偷地打量着田慧,恐怕惹了她不喜。
“你这臭婆娘,你再说!堂兄弟就不是兄弟了?这小时候打堂兄弟,大了还不得跟自家远亲的兄弟争产业了?你这个猪脑筋!”杨知礼骂着不开窍的孙氏。
一把年纪的杨大夫,还能有这些谨慎思,田慧忍不住冷静地点了赞。看来,村庄里好人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