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张姓是本地大姓,你本日将族长他们打压一番,会不会……所谓公愤难犯,万一他们纠集了浩繁族人来闹,后宅都是我们几个弱质女流,但凭家里这些个仆人……”
“青娘子切莫见怪,奴婢来的晚了。天一冷,人也变得懒,这几日要给您做点针线来着,也是我手笨,弄了这半天赋缝好一条滚边。”
姜采青瞧着曹管家,见他低着头无措的模样,便缓缓说道:“你既然是管着宅子里,就该经心管好流派,张家也不是养闲人的,不经心的主子没人用得起。现在家里分歧以往,再有谁求见,叫他大门外头候着才对,别随便甚么人都放出去喝茶。”
“这些子老厌物!张家那里薄待过他们?”菊姨娘忿忿骂道。
反过来想,这些姨娘们整日关在后院里,不能上彀没有电视,乃至不识字,连看看闲书都不能,除了绣花织布打发日子,还能做甚么。
她如许一说,连一旁周姨娘也不由发笑。传闻菊姨娘埙吹得非常好,也会吹箫的,姜采青还未曾听过,会不会唱曲儿就不晓得了。
姜采青瞥见周姨娘担忧的模样,无法地摇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他们刚才气忍气吞声,那里是怕了那几个仆人?且不说另有官府国法,只要沂州裴家还在,他们就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到我们门上。”
要说吴娘子,也实在是当代男权社会下的典范贤妻,不幸的悲剧女子。姜采青还曾异想天开来着,如何没让她穿到出嫁前的吴娘子身上,她决计不能嫁入这张家。
“民气不敷,宠遇又能如何?反正张家现在遭了难,干脆今后就不睬会他们,从今儿起,把那些个宗祠祭奠补葺之类的破钞,全都给我裁了,既然是宗族里的事情,族人又不止我们一家,该我们均派多少,就给多少,多一文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