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深思,娘子怕是还没睡。”魏妈妈进到里屋,见白瓷莲瓣灯台上还留着一豆灯火,姜采青半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正拿着一个紫铜梅花小手炉把玩。
“秋棠……我你现在就算思疑她,也没有半点证据。我们现在能发作的,也不过是她能够有私交。”姜采青思忖道,“就算她有身是真,我们拿住了天然能够发落她,可这家丑闹出去,叫张家蒙羞不说,反倒落人话柄,族里指不定再借机来闹腾一番,族里那些子老厌物正瞅着找不到碴儿呢!便是坐实了她有私交,也总得悄悄发落了她。再说这事情一定就是她做下的,我们这边咬定了她,却反倒叫那人隐身暗处得逞。”
姜采青点头道:“这个我内心当然稀有,今后必然谨慎些。我深思那人今晚害人不成,反倒摔伤了雪锦,叫周姨娘好一番折腾,必然另有后招的,现在……你我都留意着吧。”
姜采青睡觉时不喜好留人在屋里守夜,火炭盆没人看管,也就不敢放太多柴炭,花罗便每晚给她备好暖脚的汤婆子和手炉。说到汤婆子,姜采青本来读小说,觉得跟热水袋差未几,实在竟然是铜的,或圆或方,大多像个小提篮形状,外头普通包着绒布套子,里头装进热水,放在被窝里暖被。在没有空调没有电热毯电暖气的当代,大夏季这东西就格外敬爱了。
“娘子稀有就好。”魏妈妈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递给姜采青,“老奴特地晚间来,为的把这个给娘子。”
姜采青一深思,怕还真叫柳妈妈说中了,要真是尾骨骨折,归正在这当代也没有甚么应对的好体例,只能渐渐养着了。
也许是气候近年前稍稍回暖了些,天井里那两棵腊梅,腊月里只开了零散几朵,这几日应景似的,竟开很多了起来,枝头上一抹亮眼纯黄,老远就能闻到清雅的暗香。
魏妈妈拿剪子拨了一下灯芯,靠着床沿坐在床边脚踏上,侧身看着姜采青解释道:“老奴把福月抱去睡了,有些不放心,便返来看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