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顾腚也没用,归正都得输。”花罗持续打击翠绮。
绿绨和茜纱很快来到了,王妈妈又等了一会子,靸着鞋忙仓促赶来,说是已经睡下了。姜采青记得这王妈妈是在厨房管烧火打杂,便起首问她晚间到后院来做甚么。
“娘子不消急,跨院西边除了磨面的大碾子,反正就两个过冬备着喂马的草料垛子,放的离屋子还远。”翠绮说着,拎着裙子就往外跑,“奴婢这就看看去。”
茜纱则说,前几日周姨娘去书房找一本《神农本草经》,当时没找着,今儿晚间她可巧看到,便从速给周姨娘送来了。她说完,周姨娘便开口道:“她给我送书是真,我就是找几本书闲着随便翻翻,她给我送完书就走了,是不是立即回了前院,我却不晓得的。”
姜采青慢吞吞嘘了一口气。绿绨,茜纱,王妈妈——不知是潘弓足的影视剧看多了还是怎的,姜采青对王妈妈这三个字挺不待见,不过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因为彼王妈妈,便鉴定此王妈妈是好人。
姜采青总觉着,这火烧得也太是时候了,那边着火,这边就来泼水的了,也不知长兴那边有没有甚么线索。姜采青稍一踌躇,便叮咛道:“先把这三人先分开看押起来,没我的话,任谁也不准暗里见面。银瓶姐姐,你和我一起去前院见见长兴吧。”
翠绮啧声道:“这事理娘子一说我也懂,就是忍不住光焦急,一焦急就顾头不顾腚了。”
得,这丫头比她还阴。姜采青忍住笑,对长兴说道:“可闻声了?那就交给你了。”
她这话倒是向着柳妈妈问的,柳妈妈立即过来福身道:“禀娘子,老奴得了娘子叮咛,这几日都悄悄瞅着呢,今晚入夜今后,前院便只要书房的绿绨姐姐、茜纱姐姐和厨房王妈妈来过。”
“棠姨娘夜宵想吃一碗炖得嫩滑的豆腐羹,还要放些碎碎的葱丝、芫荽,绒儿姐姐去传的话。”王妈妈嚅嚅道,“天晚了旁人都归去歇下了,奴婢就本身给送来了。”
“这地上有鬼!”翠绮气急废弛地叫道,她爬起来夺过花罗端着的灯台,往地上看了看说:“门口的雪我亲手扫得干清干净,那里又来的?”
“青娘忘了?那张从耀不就是族长的侄孙么,前些日子要来我们家做管事账房的阿谁。”周姨娘道。
姜采青站起家看了看,说道:“你两个别在这儿研讨了,出去看看去,我怎的看着像是咱家西跨院那边?”
清算安妥,两个丫环走后魏妈妈又留了下来,姜采青一看她满肚子话要说的架式,忙先说到:“魏妈妈要么先去歇着,这都大半夜了,面前这事明日我们再细说。”
“你不能光想着拦,只想着拦对方的子,就被对方牵着走,不免顾此失彼,天然就输了。”姜采青想起后院这几日闹腾,竟觉着跟面前这棋局有些相像了,有些事当真防不堪防。她伸手拿掉一部分棋子,规复了前几步的局面,指导道:“刚才我在这儿连续落三颗子,你如果别管它,把你的子如许布局,我反倒要过来防你,你就一定会输了。”
翠绮瞥了她一眼嗤道:“又不是你赢了,你对劲个甚么劲儿?有本事你赢娘子一回再笑话我。”
“认得的,就是张从耀那狗东西。他当时一瞥见小的就跑,小的追上去摁住他,就责问他干甚么的,他一口咬定出来放花灯。”长兴气呼呼说道,“小的看他手里连个灯杆子都没有,二十几岁的男人出来放甚么花灯?清楚是大话,那张从耀整天游手好闲,干不出甚么功德来,说不定那火就是他放的。现在人在外院押着呢,青娘子看要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