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掌家,做甚么还得你批准不成?姜采青看着周姨娘不悦的神采,当真不晓得她焦急的甚么。
“娘子,奴婢专门在这里等你呢。”她说着,迎过来扶着姜采青,靠近她小声问道:“娘子,传闻你跟周姨娘吵起来了?她做甚么跟你活力?
“就是要把日子过好。”周姨娘伸过来的手悄悄握了下姜采青的手,温温轻柔地笑道:“你我自家姐妹,夙来处的好,便是争论两句也不会伤了情分,都是我的不是,我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青娘你也别放在心上。你现在挺着个肚子,如果活力伤身,可就是我的罪恶了。”
“那不一样,娘子这不是怀着身孕吗。”
她现在这身量长了很多,肉肉也跟着长了,比刚来时那枯黄肥胖的确换了小我,是以晚餐便学着吃得平淡节制些,为免本身这小身材横着长成大肉包,总得本身管着嘴。
让外埠行商来赢利,她为甚么不坐地收买?比那些行商应当有上风。对浅显百姓来讲,这年代麻布还算是支流衣料,麻布轻柔透气,但是产量低且保暖性不佳,现在在本地棉布已经逐步代替了麻布,放眼天下麻布毕竟要被棉布淘汰的,天时天时,销路归正不愁,运营得好了,也做个把持企业岂不是好?
姜采青跟布帛铺的樊掌柜提及棉布的时候,樊掌柜只说卖棉布挣钱少。张家的布帛铺子里首要运营的丝织品,毫州轻纱越州的寺绫,天下各地来的丝绸锦缎,按当代行话说叫走的高端线路。
倒跑来跟她说甚么门路,张家的铺子能运来天下各地的丝绸绫罗,天然也不愁门路把收来的棉布卖出去,并且姜采青敢打赌,本地的棉布既然经过行商销往天下,她如许坐地收买,固然投入的资金多,但很快就能构成把持之势,只怕不消她去找门路,门路就该本身找上门来了。
“庄子、铺子的事情,银瓶姐姐自从交给我,不是一贯不过分问的吗?”姜采青笑笑说道,“我只当银瓶姐姐既然罢休不过问,就懒得再理睬这些俗务,也就忘了特地找你说了。”
“银瓶姐姐想得通就好。”姜采青笑笑,“总偿还是为了把日子过好。”
“既是你掌家,我本不该过问。”周姨娘听着姜采青的话不软不硬,顿了顿,便又气不过说道:“并不是我要掣肘,从你当家理事,一贯稳妥,我天然是放心的。可这收买棉布不是小事,只怕你如许收下去,不但铺子里流转的银子不敷,少不了还要动用家里的银子,如许一大笔银子,就算你棉布卖得出去,要哪天赋气回本?如果赔了呢?这产业总不是你本身的,你如许拿着大笔现银当儿戏,张家就算有几个钱,那里折腾得起?”
一进前院的垂花门,便瞥见翠绮正站在门边探头探脑,见姜采青和花罗过来,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