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昭仪抬手揉揉额角,声音慵懒道:“哎呀,你看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懒,才坐一会儿就怠倦,但这不歇息也不可,不然早晨就会浑身酸疼,觉都睡不好。”
如许想着,第二天她就带着西域方才进贡的花茶去了漱芳斋看嫦昭仪,美其名曰得了好东西来贡献她。
“席白川你如何不去死一死啊!”玉珥很崩溃――此人脸皮如何如此厚,油盐不进啊!
嫦昭仪神采一僵,随即垂下眼睫,渐渐放下茶杯,嘴角的笑也淡了很多:“潇湘梦……你如何会对这个感兴趣?”
“还给我!你这个无耻之徒!把我的画还给我!”
玉珥笑眯眯地说:“不瞒昭仪娘娘,玉珥当真是有事来找你的。”
玉珥不信了,以她和嫦昭仪的干系,再加上的套话技术,如何能够无功而返?
玉珥:“……”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我们的嫡公主殿下但是日理万机,如何这会儿有空来和我这陪和我喝茶谈天呢?”嫦昭仪很聪明,玉珥这又是送茶又是送花,定然不止是想来联络豪情这么简朴,她也不喜好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席白川的神采俄然一变,眼底不知为何闪过些寂然的戾气,玉珥一愣,他又笑起来。
席白川大言不惭道:“殿下你又错了,下官这是倾慕你,常日里吃不到,只能寄情画中,聊表求而不得之苦。”
“你在画我?”玉珥愣了一下,顿时又惊又喜,心想早就传闻她家九皇叔画工极好,官方还传播他画一个美人引来胡蝶缠绕的嘉话,但她在他身边十几年却很少看到他画画,更不要说画人,没想到他竟然画了她。
这个淫荡的皇叔!!!
“爱之深恨之切,殿下我懂的。”
席白川没理睬她说话,在画卷上添了几笔,这才放下狼毫,把画了一个上午的画作拿起来,悄悄吹干墨迹,非常对劲地浅笑:“晏晏,过来看看,这像不像你?”
玉珥看着他那副令人脸红耳赤的画,气得七窍生烟,立马就要去抢,谁料席白川早有防备,当即就把画一收,仗着身高上风举妙手不肯给他。
席白川顺势搂住她的腰,让她紧贴着本身,冲她浅浅一笑:“那又如何,没有哪条律法不准下官画殿下呀!”
“殿下你这是大错特错,下官的确是死过一次的人。”说着,他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顺带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玉珥最敏感的部位就是耳垂,刹时身子一软,席白川一只手就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书桌上,声音降落磁性,眼含桃花地看着她,“还是你亲手送我上的断头台呢。”
白来了一趟,还华侈了一盒好茶一株好花,更首要的是还被席白川给说中了,玉珥又肉疼又心塞,回到东宫神采也很难过,席白川站在桌案前,不晓得在画些甚么,抬眼看她:“没问出甚么?早就说了。”
席白川浅笑:“是啊,昨日看到西域使者带来的那些玫瑰花,就想你和花一起上画,那定然是极美的。”
即便这画中人是她本身,可这么活色生香,她都要脸红了好吗!
画中的她有一双清澈潋滟似荡着水波的眼眸,比拟实际中的她要少几分豪气多几分柔媚,神采白里透红粉嫩欲滴非常娇俏,而那头如墨的黑发披在水面上,在氤氲的池水中若隐若现,又有些许缠在她的乌黑的肌肤上,吵嘴相映蜿蜒出最性感的美……
玉珥到底是个女孩,天然喜好被夸奖斑斓,赶紧起家就凑了畴昔,本想着必定是‘人比花娇’‘人面桃花相映红’之类的唯好表情,但一看那画……她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花茶传闻喝了能美容养颜呢。”玉珥殷勤地拿着花茶泡水,递了一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