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奕淡淡提点道:“统领夜闯西院,本就是存着为王爷办事的忠心,如果说话间能再添上一分知心,便是十全十美的功德了。统领在王爷身边比我久,王爷爱甚么恶甚么,统领应是比我清楚。”
容子奕知叶芷君武人脑筋,缺些弯绕,因而乎细细分化道:“在我之前,曾有十位才子得召,此中得了身孕的亦有很多,照理这些才子纵是不得晋封的,孩子也当交由西院里驰名分的公子哺育,可西院里却没有半个孩子。叶统领当知这是为何?”
叶芷君听的连连点头,问道:“那,那如何办?”
叶芷君心亏又有求于人,不得不连连向容子奕施礼道歉,道:“是卑职一时胡涂,为小人唆摆,万望公子包涵。”
叶芷君闻言一惊,不幸她脑筋胡涂,没法想的清楚,唯垂首道:“卑职痴顽,还请公子明示。”
月白退一步,道:“此路我可指不了,得听我家公子的。”说着,一对凤眼望住容子奕,话却冲着叶芷君:“不过要我说,叶统领深夜拜访,确是不怀美意、用心想拿我家公子,公子倒不必费心帮她才是。”说罢冲容子奕微不成测地递一个眼神。
容子奕接着道:“统统东西,由统领你亲身搜索便是。并且不但要搜我这儿,西院几位公子院中,统领皆要去查,并且皆要亲身一一翻查,如此便能包管不会有人偷放赤苏假造物证。明日王爷问起来,统领便回因是事关严峻不放心底下人,故而皆是亲身搜索。”
月白见其如此蠢钝、不堪点拨,言语间不由凌厉起来:“呵,你觉得那医僮会原地坐着等你去捉?此人此时恐怕早已无踪可循了!何况方才我家公子已说了,统领夜闯了西院一事恐怕早已招摇。如果不把这事圆了统领便兀自出去,便是捉了十个百个医僮也没法向王爷交代!”
叶芷君连连承诺道:“是,是。卑职若能度过此劫,今后凡事触及容公子之事,卑职必先与姑姑商讨。”
叶芷君正有一股肝火待发,被月白如许从中一拦,心中实在烦恼,强忍着道:“姑姑有何教诲,还容叶某下回再来领教。此时叶某有紧急事,还请姑姑放行。”
叶芷君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嗯”一声应了。
叶芷君垂首道:“刚才是叶某又心急了。叶某既是应允了姑姑,凡触及公子之事需现与姑姑商讨,那么姑姑与公子还未叮咛叶某可去了,叶某不敢去。”
“这……”叶芷君沉吟一会儿,点点头,承诺道,“是,卑职明白了。”说罢行一礼,意欲告别而去。
容子奕会心,昂首看看夜空吹吹夜风,寂静不语。
月白连续串守势本就是为了得叶芷君一个承诺,听了叶芷君此言便算功成,对劲地转向容子奕,道:“既是如此,月白求公子且容了叶统领这一次罢。”
“还请统领恕容某冲犯了。”容子奕赔一赔罪,接着道:“那么,一个看着紧急实际却不紧急的滑胎,王爷必定会打发一个看着紧急实际却不紧急的人去措置。这个不紧急的人因是少得在王爷面前邀功的机遇,必定会把不紧急的事办的紧急。只要在这时候,他找个别例悄悄点拨一句,这个不紧急的人就会奋不顾身地把他想要撤除的人推到风口浪尖上。”顿一顿,他接着道:“皇子之事始终不是小事,此事若闹大了,不管如何你我二人都难逃干系。而现在统领你夜闯西院,此事便已大了。”容子奕停了话头,伸出两根手指比在脖颈间横拉一下。
叶芷君这才明白过来事情轻重,冲月白行一礼道:“还请姑姑指条明路才是。”
月白昂着头,斜眼看着她,道:“今后统领行事,可需谨慎些。不然害了本身便罢了,莫再带累了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