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可放心,这事儿我寻了机遇再去跟外甥细说一番,想必他也会同意的。”
“哦?!”怀庆公主眉峰一挑,那次当正宾,木柔桑在她眼里可得灵巧二字,便是本日见了印象也未曾窜改过。
怀庆公主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院儿的婆子丫头们皆收了声,不敢出大气儿。
木柔桑正愁没机遇分开,到底偷听到这些话不太好,忙请了靖安郡主去她小院里坐坐。
怀庆公主说道:“遭了一难,捡了个好相公,如何算都挺划算,娘亲这一次便依了你的混闹。”
左夫人倒是极喜好,木槿之是个主张大的人,自是不喜那些重视自家身份的女人,没想到倒是入了公主的眼,又直言扣问:“不知郡主喜好甚么样儿的,即便我帮手,也要郡主乐意才行。”
怀庆公主伸手戳戳她的小脑门,没好气的说道:“你呀!真是不害臊!”言语间即有爱意又有无可何如。
怀庆公主在背面看得直点头,对左夫人道:“你也瞧见了,她便是个藏不住心机的孩子,如果嫁入宗亲或世家,我怕她不得善终,待她大了后我也有所发明,只是性子已养成,想改倒是难了。”
“怀,怀庆公主,夫人,女人,怀庆公主来了。”丫头们打帘子的打帘子,存候的存候,报信的报信,一时院内闹哄哄。
“还真是个妙人儿,你如果有她那般有手腕,便去诓了木槿之来。”好吧,怀庆公主听了那条条目款也动心了。
见靖安郡主还要说甚么,怀庆公主却道:“有甚事上了马车再说。”
“你呀,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叫你沉住气,你不也说了那小子对你成心么。”怀庆公主心中很不爽,哪有女儿家上赶着要找人嫁的,她家的女儿但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儿。
靖安郡主却道:“娘亲,木槿之这支就他一个男儿!”目睹得怀庆公主神采越来越差,忙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更何况娘亲虽使计叫那两家的女儿另与人订婚,可槿之他.......”
说到这儿,她的视野又在一旁灵巧站着的木柔桑身上遛了一圈,笑道:“说来还是桑儿有福分,传闻杨家三少爷与你自小便熟谙,唉,咱家玉儿熟谙的大多是皇室宗亲。”
靖安郡主面带羞色,娇娇轻柔的喊了声:“娘!”倒是红了耳根儿,用小手把玩着裙带。
两人不过是才说了几句,外头便有人来禀,说是靖安郡主已过来,怀庆公主等她进了屋子给左夫人请辞后,这才起家告别拜别。
怀庆公主宠嬖的看向靖安郡主,说道:“可惜啊,都城里的簪缨世家,哪个有家事简朴的,随便寻小我嫁了,莫说她了,便是我这当娘的也不甘心啊!”
靖安郡主站在怀庆公主身后,倒是偷瞄到她的小行动,不忍笑出声来了。
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笑道:“郡主更加娇憨可掬了,也不知哪有有福分会求了去。”
屋内的左夫人与怀庆公主相互互换了一个了然的眼色,木槿之这将来媳妇便有了端倪,怀庆公主又坐了一会儿,方才打发人去寻靖安郡主。
“你呀,还没嫁人呢?这心就跟人家飞走了!”怀庆公主即恨铁不成钢,又非常不舍得掌上明珠。
靖安郡主倒是笑嘻嘻地跟着上了辇车,伸手摇摆着她胳膊,娇憨喊道:“娘~!”
说到这儿便不好说下去了,忙又道:“娘,女儿原就是郡主,如果开口强求,我怕他会想茬了!”
本来怀庆公主此次来,便是为了左夫人芥蒂一事,她也未几言,这茶喝了两杯后,方才道:“是那些女人没目光,要本宫瞧着,木家小子品德还不错,只是可惜双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