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在一旁嘲笑两声,说道:“你是没瞧见她当初那副嘴脸,也就现在咱少奶奶身份精贵了,她没那胆量在咱少奶奶跟前横。”
春染把金饰盒抱在怀里,说道:“感谢少奶奶,奴婢本日才知姑姑寿辰,昔日也问过,只是她都未曾答复,厥后奴婢只得做罢。”
木柔桑想起刘兰芝当年也是个故意计的,便是同为商家之女的周宝儿都在她手上吃过暗亏。
木柔桑笑道:“唉,她是个文墨不通的,当初那年代家家无余粮,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做为一个母亲,自是要为她的孩子筹算,这也无可厚非。”
“她娘家哥哥?不是个七品小官嘛?”木柔桑说到这儿又瞧了他一眼,笑道:“就那点子俸禄那里够一家子开消的?再说了,也不是每个男人如咱夫君这般有目光,早早便晓得做买卖了。”
春染应道:“那些个小丫头已经被春意安排去了山沟沟练习,且姑姑怕她们几个不适应,一并也跟着去盯着了。”
春染笑着应了,又道:“少奶奶唤我出去但是有事叮咛?今儿庄子上送了几条新鲜的大肥鲫鱼,奴婢安排人已破膛洗净上了盐巴腌上了,比及晚餐时恰好拿出来做个红烧的。”
“上回娘舅不是说了表妹夫人不错吗?读书虽不大看好,但现在表妹已接办了娘舅的部分买卖,又有你在一旁看顾着,虽说此时不通手札了,但咱亲王府的牌子倒是立在那儿,量他也不敢生异心。”
这时夏画端了一盆子上面撒了花生、芝麻浇了红油辣子的凉粉过来,说道:“大夫人到是个故意的。”
木柔桑又打发了夏蝉去与杏儿暗中筹议一番。
木柔桑非常爱吃鲫鱼,庄子上隔三差五的半夜半夜便网起新奇的鱼儿,趁着星光便往城里赶,等送到忠亲王府时,恰好是辰时,不担搁一日的饭菜。
“那是应当的。”
木柔桑又叫人取来一副银金饰,把它交给春染,方才道:“前两日我托了子轩去查了姑姑的官籍,本来六月初八是她的生辰,这副金饰你抽个空送去给姑姑。”
春染笑着应了,又道:“少奶奶唤我出去但是有事叮咛?今儿庄子上送了几条新鲜的大肥鲫鱼,奴婢安排人已破膛洗净上了盐巴腌上了,比及晚餐时恰好拿出来做个红烧的。”
夏语端了茶过来递给她,笑道:“厨房里很热吧,看你满头大汗,快些吃杯冷茶吧,放心吧,是搁在井里镇过的,咱少奶奶这几日不能吃,到是偏宜里屋内的这些好吃鬼们。”
待到晚间时,木柔桑等杨子轩返来后便把白日里的事又说了遍,小两口窝在家中合计了一番,感觉此事不宜打草惊蛇。
春染笑道:“原是为了此事,当年少奶奶便提过,只是因为一向不得机会方才搁下,奴婢早早便想认了姑姑做乳母,恰好现在得了少奶奶的示下,转头我便买些素酒素点心请大师聚聚,也好奉告大师,姑姑今后便让奴婢奉侍着。”
夏语在一旁抿嘴轻笑道:“可不是,那几个又不像奴婢们都练了好几年才去的,这才一年不到,想必那四人是吃尽苦头了。”
杨子轩与她又惯是个主张多的,现下苏婉儿的行事看似可疑,却未曾有何把柄被捉到,便是闹到忠亲王与杨老太君跟前,两口儿也只会挨挂落,到不如先瞧瞧苏婉儿打的是何主张。
木柔桑那里不知,这是柳姑姑怕那几个小丫头吃不了苦偷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