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密谍侦测到的那几个处所我已经带人连根拔起,一应人等都已经收押。”说到这里,萧朗犹疑半晌,这才开口问道,“只是,爹真的要亲身去弹压那两支方才调进京的边军?”
“一来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女决计受不了奴儿干都司的苦寒,二来与那些朱门世家联婚,于镇东侯府殊为倒霉。至于和我军中老将联婚,本是何尝不成,但我既然要回京居住,不免招人话柄。至于豪门小户,出了一个你娘如许的就已经是我得天之幸,你倒是难。”
等了老半天却等来了这么一句,天子顿时为之气结:“朕说这话莫非是让你颂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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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太子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见天子仿佛有些恼意,他便看了一眼那边正在张头探脑的晋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若真是我一母同胞的mm,我可不想迟误她的毕生。萧郎虽好,可不是谁都能配得起的,他这主儿难服侍得很!”
粗看之下,镇东侯两鬓斑白额头皱纹密布,仿佛极其衰老,可站在那儿却披收回一种稳若泰山的感受,那眼神更是锋锐实足。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了萧朗好一会儿,这才悄悄点了点头道:“你在江南和都城的事,我都传闻了。做得不错。”
看着镇东侯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去,萧朗只感觉内心空落落的,很久才咬咬牙拔腿追了上去。待到撩起帘子走出正房,他就看到那边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一个浑身火红的女子正站在那儿和周先生说话,那一身素净的色彩灼得他一阵刺目。
说到这里,他就回身拿起了搭在太师椅上的那件大氅披在身上,又看着萧朗说:“旁的话就不要多说了。经此一役,辽东起码可得十年承平,京中的密谍也不消再留着了,如此方才不会让民气疑。至于你的婚事……”
用过早午餐后,天子便坐銮驾自西安门出城,预备前去西郊阅兵。到了地头才一落地,一旁就有小寺人凑上前来,弓着身子低声说道:“皇上,镇东侯传讯,道是统统如常。”
说到这里,镇东侯顿了一顿,目光便转到了阿谁红衣少女身上,“韩婕是我此次带返来的。她父亲是毗邻朝鲜的一营千户,两年前率兵抗敌时中伏身故,她一个女子竟是带着仆人奋力抢回了尸首,又矢志为父报仇。当时候四周动静断绝,她就在那儿打了两三年的仗。此次我率军,便是她当的前导。”
“没有那么多万一。”镇东侯言简意赅地迸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眯缝双眼看着前头的大门,“宋一鸣已经是瓮中之鳖,他们自知有望,想来不至于那般笨拙。如果带着雄师去,在京师四周大发兵器,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反而不成清算!”
“爹!”
“男人汉大丈夫,当断则断!”镇东侯却不觉得意地摆了摆手,随即就下了台阶往下走去。待到了院子里,他方才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也长大了,该独当一面了,不要让我绝望。”
见韩婕寂然施礼,又问了几句关于筹办之类的话便立时退下,竟是没多往本身打量一眼,萧朗心头一松,却不防肩膀上俄然被镇东侯拍了两记:“她的用兵之道都是和亡父学的,说不上多有策画,但能够在那种处所挣扎两三载,却足可见一腔胆色。我不希冀她能在都城长袖善舞,只但愿她能够夫唱妇随,能够和你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