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
周王在有些人看起来是一个毫无代价的傻子,但只要有天子的宠嬖,仍然会有凑趣上来的人。因而,主事官员们丢开眼看要生乱子的灯市,跑到这儿表示尽责和体贴,那就没甚么可奇特的了。只没想到杨进周在都城根底不深,又是夙来平静的人,方才竟然和人争论起来。
眼看着街头呈现了多量差役,又有很多佩刀的军汉,人群中虽是喊声不竭,可火势已经是垂垂节制住了,陈澜只感觉心头大石落地,随即便想起了方才失火的时候虽也伸展到了附近,可仿佛并不像设想中那样斯须之间落空节制,不由有些惊奇。这时候,背面又传来了宜兴郡主那开朗的声音。
“你那是美意,有甚么打紧!”宜兴郡主莞尔一笑,随即意味深长地说,“人在京里,不得不谨慎,你这细心没错,万一出点忽略就是大费事。不过,这永安楼早就从内到外查验过,雕栏用的是铸铁包的木头,别说一个周王,就是十个压上去也出不了事。再说,他也不是真的甚么都不明白,只是看到体贴的人一时失色罢了。”
宜兴郡主记性极好,此时一一说出来,陈澜当然大有所得,杨进周也有些不测,倒是没有点头也没有点头,更是不肯多解释之前楼下那番抵触。因为这场火,虽说下头灯市还是,可毕竟是烧了永安楼前正中的三座宅子和好几架彩灯,周王明天玩够了,已经心对劲足,吵嚷着要回宫,其他人也都没甚么心机多留,因此,大师伙在永安楼上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元宵,仆人们亦是鄙人头用了好些吃食,随即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