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兴郡主没好气地上前,伸手把张惠心拉了过来,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这才对张铭裣衽施礼,张铭自是回礼不迭。厮见过后,张铭便四下里望了一眼,随即奇特地问道:“二弟人竟然不在?”
“别听风就是雨,我们大楚统共立过几位次妃?这用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的事,就别老放在心上了。再说,那么多礼品奉上去,谁来得及看,皇后身材病弱,哪来那很多工夫,不过是走马观花罢了,皇上的心机你就别猜了!倒是老二,你可晓得他点了本科监试?”
“是惠心在练琴么?”
而张铭在出了院门以后,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若当初按着他的安排,将女儿嫁给了文官清贵,那里要如同现在这般如履薄冰?
“这不消你说!”听得张铭不想多提此事,陈夫人顿时满心愤怒,又问道,“那惠蘅的事情呢,她的事情总不是越俎代庖了吧?都说皇后这一回考较诸位文武官员的令媛,是想挑王谢淑媛为诸皇子配,指不定晋王也要册次妃……”
“老太太,阳宁侯府把蜜斯送返来了!”
虽说是在一个最招忌的位置,但张铭倒是驰名的好好先生,部属出错只是语重心长责备几句,同僚争权视而不见,能不管的事情绝对袖手……为此,韩国公夫人陈氏也不晓得和丈夫实际过多少回,他却还是是老模样,闹得陈氏牙痒痒的。
听着那声音,从车高低来的苏婉儿神采一变,又看了随车的丫头一眼。那丫头赶紧拿出钱来打赏了车夫和跟车的婆子,这才跟着仆人进了门。既然是把人送到了,阳宁侯府的那拨人也没有逗留,仓促忙忙就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