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呼礼,如何样?我家的侍女本事吧?”绰祺夹了一块糕点落拓吃着。
“是。”
豪格嫌弃得看了劈面人一眼,“嚼完了再说话!”
“没有,是明天去积香阁,在他那窗台中间的裂缝里拔出来的,是以还不谨慎带倒了杯子砸到了楼下的白老板,这内心急慌慌的,竟健忘还给他了。”
“是的,等下给格格打包两份带回府?”
“好呀好呀。”绰祺一脸镇静,点头如捣蒜。
琴声悠悠,清如溅玉。海兰珠抚着琴,神思却早已飘远,克日心中更加郁郁,老是想到草原的人。她的灵魂里,不但有当代的二十载,也承载着草原的十七载,她在阿谁天下里,看一座又一座新坟起,在其间又为自在抛下亲朋遁走他乡………
四丹冲她笑了笑,目光随即锁定到那玉簪上,有一道亮光从她眼里敏捷划过,“好精美的簪子!谁赏你的呀?”她疾走到海兰珠身边,猎奇得摸了摸那红玉。
白十一嘴角不由勾起,这严峻兮兮的模样,哪还丰年前那半分张扬傲然牙尖嘴利的模样。
海兰珠望向门口,讶异道:“四丹?”
绰祺小脸一垮,“喔……我就是想考考大厨你嘛!”
她回身一手搭向窗台,眺望着外间风景,这应是积香阁的后院,开阔的湖碧水依依,长廊蜿蜒,湖心有亭,白堤上枝繁叶茂,西北望去,一排红杉后掩着两座朱红楼舍,想来是客房下榻之处,远处径旁各种灌木花圃错落此中,东北一角假山耸峙,模糊约约看到几座亭子尖顶。现为寒冬,不知春暖时,百花竟放又是何种风景。
回到配房后,海兰珠解开衣服洗漱,只听“叮当”一声,有东西摔到了地上。
“哈哈,一个小茶杯罢了,无妨事!不过你的酒,十一可记着了!”
绰祺早已先回了府,现在正坐在炕上大嚼糕点,时不时饮一口甜酒,“乌尤塔,白十一环境如何样?”
海兰珠两肘撑在窗台上,探出了半边身子,细细看着下方的瑰景。
一阵清风过,婢女入鼻,未掩紧的窗也吹开了。
舒呼礼觑着屏风后的影子,她只出去拿了点东西,刚才还不在的人就返来了,还藏在了屏风前面,真是不巧!
她哈腰捡起簪子,这红玉素净温润,呈水滴形状,簪柄赤金色,上雕着繁复的龙纹。
豪格拉着白十一又聊了一会儿,瞧见天气暗下来,才带着海兰珠走了。
绰祺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好了,瞧你心不在焉的,归去歇息吧。”
海兰珠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绰祺赶松散过来,眨巴着眼看着她,“好吃吗好吃吗?”
“好吃……”她一下一下地嚼着糕点,甚么味道也尝不出。
舒呼礼倒了一杯果酒,推到绰祺手边,“看来格格很喜好积香阁新出的糕点呢。”
“实在我哥不喜好吃茶食,平时就爱喝点小酒。”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