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问……”阿蛮蜷动手指,奶声奶气道:“大叔是哪的,干甚么的,家里的爷爷是干甚么的,大叔你有没有大婶,另有,另有……”阿蛮食指支颐,很当真的想了半天,最后非常歉疚道:“另有就记不起来了。”
因为杭州话虽属太湖吴语,但大略是做过南宋都城的原因,便带着些北方官话的味道,中和了吴侬的软糯与官话的响硬,变得清楚开朗,又宛转动听。
有他和阿蛮相陪,殷老爷这些日过得是万般愉悦,现在天然也是万般不舍道:“你说个去处,老头子我经常去看你。”
见天气不早,两人商定了联络体例,便从相反方向走了。
沈默便非常喜好听这些调子顿挫,响彻里巷的叫卖声,觉着如置身于戏园子普通,小阿蛮却毫无兴趣,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买糕的,不时吞着口水。
却不知只要有他闺女在,这里就像磁石一样,对沈默具有非常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