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凤瑶身边寺人张口而呼,“退朝。”
朝臣们如对待傻子普通看他,“瑞侯,你死定了。”
凤瑶眉头一皱,未待国舅言话,已是冷冽出声,“何必拐弯抹角的找来由敷衍,你们如此而言,不就是不肯捐银?”
颜墨白笑得淡定,“也非不肯捐募,而是究竟如此,想来国舅爷与微臣一样,皆是故意有力。”
那处京中百官府邸的占有之地,也对摄政王府跟风效仿,各府那巍峨的院墙被敲出了很多破洞了,府内鲜敞亮丽的妻妾们全数穿上浑身补丁的衣裙了,百官出行,连肩舆也不坐了。
凤瑶阴沉道:“好一个故意有力!满朝当中,皆以摄政王为首,摄政王都要捏紧腰包不捐,其他群臣自会有恃无恐的跟风。是以,现在大旭有难,五十万两纹银,摄政王是不捐也得捐,如果不然,这摄政王一职,你便自行请辞!”
“本宫说了会酌情让他们捐赠,真正贫苦之臣,本宫自会考虑。但摄政王你,必捐。别的,群臣既是皆听摄政王的,那捐募之事,本宫拟好捐募文书后便由摄政王全权卖力,如果捐募数量不敷,廉政腐败乃至仁义品德的摄政王,想来也会亲身补齐数量上的差别的。”凤瑶嗓音冷硬。
世人眼角一抽,扫着花谨那撅着伤势未愈的屁股缓慢前行的模样,纷繁点头咋舌,“宫中那母夜叉好狠,当真将这风骚聪明的瑞侯打傻了。”
花谨顿时会心过来了,眸子一瞪,吓得连手中的纸扇都掉了。
纷繁喧闹的嗓音,有讨情,也有气愤。
凤瑶瞳孔一缩,“本宫只要捐赠数量,至于摄政王是否有难处,并不在本宫考量以内。若摄政王办不好此事,本宫,自会对摄政王咎责。”
“长公主让捐款了?还十万纹银?这不是要我命么!小爷这就到蓝颜阁再找几名男人去给长公主吹吹枕边风。”
花谨嘚瑟,“有人替本侯囚禁,只要长公主不察,那个敢告发小爷。”
群臣纷繁面色各别,又因前些日子才亲眼目睹凤瑶在朝堂上干脆杀人,是以皆是敢怒不敢言。
她瞳孔微缩,凝向了别的一名略微熟谙的吏部尚书,薄唇一启,正要持续言话,不料那立在当前的颜墨白已是慢腾出声,“长公主。”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顿时一惊,世人纷繁眉头大蹙,群情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说着,冷冽的目光朝群臣一扫,“尔等也是一样!三日以内,本宫便会酌情考查并让吏部收回你们的捐款数量,那个不捐,谁便给本宫卷承担走人!”
这话一落,已不再多呆,撇开人群便悠然拜别。
颜墨白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勾唇笑得懒惰,“长公主冷血无情,连本王都可开罪,你们是否捐募,自行看着办。”
“尔等既是无事奏请,便,退朝。”凤瑶再度出了声。
凤瑶目光再度而挪,扫向别的朝臣时,别的朝臣已是悻悻的缩了脑袋,垂了眸。
嗓音一落,凤瑶已是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持续道:“捐募之事,到此为止,现在,尔等可另有其他要事要奏?”
群臣实在看不懂摄政王之意,三五成团而聚,哀呼悲戚。
颜墨白勾唇而笑,懒惰出声,“长公主如此之举,无疑是能人所难,便是能让国库进账,但也会失得民气。而百官当中,也有贫苦之人,若让他们也捐,他们一家怕是都得喝西北风去。”
唯独那本该在府中囚禁的瑞侯从府中逃出,傍晚之际浑身豪华繁华的坐轿前去怡红院。
这日,中午刚过,摄政王府便有了大动静,府门摆布那两只巍峨的大石狮子被变卖了,府内小道上的暖玉全数被抠除了,祠堂那镶金的牌匾被拎走了,摄政王府莺莺燕燕的姬妾们全数换成粗衣麻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