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相见耳。”径出门去，因而遂绝。
[19]达人：旷达之人。
尔旦负陆判至“文社”故用以戏称。
陆笑云：“勿惧，我为君易慧心耳。”安闲纳肠己，复合之，末以缠足布束
见面血狼籍，惊绝。濯之，盆水尽赤。举首则脸孔全非，又骇极。夫人引镜
相烦，不知可否？”陆便请命。朱曰：“心肠可易，脸孔想亦可更。山荆[33]，
襟裹一物。诘之，曰：“君曩所嘱，向艰物色。适得一美人首，敬报君命。”
笃[3]，尚未着名。一日，文社众饮[4]。或戏之云：“君有豪名，能深
勿为畛畦[15]。”乃负之去。
判启浓髯，浅笑曰：“非也。昨蒙高义相订[18]，夜偶暇，敬践达人之约[19]。”
朱三入礼闱[49]，皆以场规被放[50]。因而悲观仕进，积三十年。一夕，
酹之三[11]。众睹之，瑟缩不安于座[12]，仍请负去。朱又把酒灌地，祝曰：
夜赴十王殿[5]，负得左廊判官来[6]，众当醵作筵[7]。”盖陵阳有十王殿，
-----------------------page96-----------------------
[16]意：自料。
始设。为节度、察看、防备诸使的僚属。此指科学传说中为阎王掌簿册的佐
的主考官，朱因以自称。狂率不文：傲慢草率，不懂礼节。文，礼法。[14]
曰：“今与卿永诀矣。”问：“何往？”曰：“承帝命为太华卿[58]，即将
先是，吴侍御有女甚美[37]，未嫁而丧二夫，故十九犹未蘸也[38]。上
如匕首，按夫人项，着力如切腐状，迎刃而解，首落枕畔；急于生怀，取美
勿相仇。”醒告夫人，所梦同。乃言于官。问之，果有杨大年；执而械之，
屋。
公视女尸故存，惊奇无以自决。猜朱以左道杀女[43]，往诘朱。朱曰：“室
[21]古典：当代的文籍。此指具有典范性的当代名著。
画中人也。解领验之，有红线一周，高低肉色，判但是异。
[7]醵（ju据）：凑钱喝酒。
朱腰。感化毕[26]，视榻上亦无血迹。腹间觉少麻痹。见陆置肉块几上。问
朱乃携陆归饮，既醺，朱曰：“湔肠伐胃[32]，受赐已多。另有一事欲
扉，扉自辟。引至寝室，见夫人侧身眠。陆以头授朱抱之；自于靴中出白刃
[15]勿为畛（zhěn诊）畦（qi齐）：意谓不要为人鬼异域所限。畛畦，
都言不佳。一夜，朱醉，先寝，陆犹自酌。忽醉梦中，觉脏腹微病；醒而视
［8］东庑（wu武）：即东廊。庑，殿堂下四周的走廊或廊屋。此指廊
元游十王殿，时游人甚杂，内有恶棍贼窥而艳之，遂阴访居里[39]，乘夜梯
远赴，事烦途隔，故不能来。”母子持之哭，曰：“勿尔！儿已建立，家计
尚可存活，岂有百岁不拆之蛮凤耶！”顾子曰：“好为人，勿堕父业。十年
[5]十王殿：古刹名。十王，中国佛教所传十个主管天国的阎王之总称，
遂伏其罪。吴乃诣朱，请见夫人，由此为翁婿。乃以朱妻首合女尸而葬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