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牵着他的手,缓缓站起家,渐渐地向床边走去,双眸脉脉地痴痴地盯着他,梦话般地说道:“现在就让妾身带引公子共赴瑶池如何?”
他一怔之下,这才发明本来那沐浴水中放了曼陀罗花的解药,洗过以后,他满身轻松,手脚已能活动,满身也有力量了。他大喜过望,忙悄悄运气,但体内却仍然空空如也,真气没有半分规复。他的心又开端往下沉。看来施放解药的人早就对他有了防备,用心没有放足分量。
红衣女郎出去以后,回身关紧房门,看着他含情一笑:“妾身来迟,让公子久等了。”
沐浴以后,陆一飞顿觉神清气爽,伸展一动手脚,满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小巧道:“我本身就是这儿的丫环,只因前段时候胭脂女人身边缺人,以是主子就叫我畴昔胭脂楼帮手。”
他微微一惊,刚要开口,蓝裙少女忙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朝他悄悄“嘘”了一声,然后从身上取出一只粉红色的小药瓶,递到他手中道:“公子,这内里是曼陀罗花毒的解药,你中毒太深,多闻几下,便可化崩溃内统统花毒,规复如初。”
小珍还看着他光溜溜赤裸裸的身材,娇笑道:“面相漂亮,身材也好,主子必然会喜好。”
陆一飞盯着她问:“那你奉告我,这里究竟是甚么处所?你家主子到底是甚么人?这里不会是真正的瑶池,你家主子也不会是真正的仙女吧?”
洗完澡,拭干身上的水珠,两个少女又将一套早已筹办好的新衣服穿在他身上。
陆一飞猜想此人便是小珍、小珠所说的“主子”了,便站起家问:“此乃那边?你是何人?”
穿戴结束,小珍小珠高低打量他一遍,甚觉对劲,这才将他带出沐浴的房间,踏上了一条走廊。走廊里,不时有穿红戴绿、清秀仙颜的少女仓促从身边颠末,有的还与小珍小珠挤眉弄眼打号召。
蓝裙少女朝他莞尔一笑,道:“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在胭脂楼里,有个胖男人欺负我,你还救过我呢!”
陆一飞闻声两人的脚步声垂垂远去,仓猝来到门边脱手开门,想趁无人之际溜之大吉。但手一拉房门,才晓得已从内里锁上了。如果平时,十条大锁也锁不住他,但此时此地,他真气尽散,手无缚鸡之力,一道房门一把小锁,便成了他一道不成超越的通途。
小珠笑道:“当然啦,换了是你,你也会喜好嘛。”
“主上已到大门外。”蓝裙少女一边回着主子的话,一边将目光悄悄地从房间里扫过,瞥见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陆一飞,怔了一下。
陆一飞大为诧异,此处屋宇富丽,灯光亮媚,丽影如织,莫非本身正置身瑶池?
陆一飞一怔,想了想,俄然明白过来,本来这少女竟是他追踪徐梦痕到胭脂楼里遇见的阿谁小巧女人。
梦中,甚么也没有,只要陆蒹葭,只要她那晶莹的泪珠。她的眼泪不断地流着,把他的心也流碎了。
他坐着,想着,因为连夜驰驱,几次遇险,一起担惊受怕,现在已觉怠倦不堪,脑筋中晕乎乎的。一阵睡意涌上来,他接连打了几个呵欠,竟在不知不觉中靠着椅背,进入了梦境。
约摸走了八九步,便有一处高高的门槛。陆一飞双脚绊着了门槛,死力挣扎,却使不出半分力量,一个趔趄,头重重地撞在门边,模糊生痛。幸亏中间那人手长力大,将他悄悄向上一托,他便双脚悬空,免于跌倒。
陆一飞抬眼一望,瞥见门外站着一名蓝裙少女,丫环打扮,长相清秀,细看之下,又感觉非常面善,仿佛在那里见过。
陆一飞猜想是她们主子有过交代,晓得多问无益,只得长叹一声,撤销了向她们探听环境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