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人对两个少女道:“你们先带他下去洗个澡,换好衣服,然后带去见你们主子。等你们主子办完事,再告诉我来清算。”
那人将他放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揭去他脸上的黑布。他只觉面前白光一闪,眼睛一阵刺痛,半晌才规复目力。目光缓缓扫过,发明本身正置身于一间轩敞的房间,房间里安插高雅,古香古色,灯火透明,亮如白天。带他出去的那人就站在他面前,是一个四十余岁面色白净的中年男人,一身白袍,目露精光,两边太阳穴向外高高凸起,猜想绝非普通人物。
红裙女郎领着蓝裙丫环仓促而去。
陆一飞除了陆蒹葭,少近女色,今晚被两个少女脱光衣服抬来弄去,又是搓背又是沐浴,真是又惊又怒又羞又急,又难堪却又有几分别致,一颗心怦怦乱跳着,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里间的屋子要小些,屋子中心放着一只浴盆,盆里已放满了温汤热水,水面撒着一些皂角和花瓣。屋子里热气环绕,暗香氤氲。
两个少女咯咯一笑,一齐向他道了个万福,道:“好的。小珍小珠在此代我们家主子先行谢太高先生。”说罢,两人便一左一右,搀扶起陆一飞,向内里的一间屋子走去。
小珍还看着他光溜溜赤裸裸的身材,娇笑道:“面相漂亮,身材也好,主子必然会喜好。”
两个少女看他一眼,抿嘴一笑,并不答话。
蓝裙丫环忙笑道:“如此说来,奴婢得恭喜主子了。”
她如痴如醉,嗟叹放纵之声盖过了任何声音。拍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最后终究像一支利箭射入她的心脏。她长吟一声,翻身落马,气未平,心未静,不满地喝问道:“甚么事?”
小珍推开此中一间,带着他走出来。房间里宽广敞亮,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踩在上面柔嫩而舒畅。墙壁上挂着几幅仕女画,勾画细致,人物瑰丽,定乃名家手笔,毫不凡品。房间里的安排并未几,但是都丽堂皇,高雅脱俗。靠墙放着一张广大华贵的象牙床。
小珍、小珠却神采安静,大风雅方,毫无羞赧之色,仿佛不是在替一名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同性宽衣解带,而是在为本身的情郎铺床叠被似的那么轻巧。
床上的鹅毛被软得像云堆,陷出来的人不是爬不起来,而是底子就不想爬起来。红衣女郎也由仙女变成荡妇。她好像斗志昂扬的骑士,一声长啸,翻身上马,跨上陆一飞的身材,豪情高涨,嘴里喝喝有声,正欲打马高歌,纵情驰骋,俄然,门别传来一阵拍门声。
陆一飞大为诧异,此处屋宇富丽,灯光亮媚,丽影如织,莫非本身正置身瑶池?
小珍、小珠仍旧看着他嘻嘻一笑,仿佛甚么事也未曾产生,扶起他持续向前走去。走过一条走廊,颠末一处天井,两个少女把他带到一间没有灯光的斗室子里,房中空荡荡冷僻清的,除了一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别无他物,与其他房间的豪华构成光鲜对比。
梦中,甚么也没有,只要陆蒹葭,只要她那晶莹的泪珠。她的眼泪不断地流着,把他的心也流碎了。
陆一飞一怔,如有所思,如有所悟,问:“此非尘寰?你非常人?莫非……莫非……这是瑶池,你是仙女……”
红衣女郎纵情一笑,将头悄悄倚在他肩上,明眸半闭,喃喃而语,道:“不是瑶池胜似瑶池,不是仙女更胜仙女。公子说是瑶池就是瑶池,说是仙女就是仙女。”
红裙女郎非常对劲,低头看看本身的肚子,狡黯一笑,道:“现在说恭喜还为时髦早。”她看看陆一飞,俄然扭头叫道:“小珍!小珠!”
刚跑两步,脚下俄然绊着一件东西,踉跄一下,“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膝盖被摔得模糊作痛,面前金星乱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