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同知仓猝告罪道:“陆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在审判疑犯莫惊雷之时,发明其言语闪动,似有诸多难言之隐,何况他常日极得知府大人信赖,常跟从在其身侧,若真有侵犯柳大人之心,早已脱手,又何必比及本日,更不必大费周章勾搭朋友。大人,您说是不是?经下官细察,才发明此中大有隐情,本来这女刺客另有朋友一人,便是这位来源不明的黑衣蒙面人。此人暗中杀了莫惊雷的老婆,掳走了他儿子小宝,以此相威胁,莫惊雷救子心切,情非得已,才犯下此等犯上反叛之罪。至于刺杀知府大人的首恶,下官亲眼所见,实乃此女刺客一人,与莫惊雷并无相干。既然案情已然了然,下官便与他等定下了这李代桃僵、引蛇出洞之计,勾引那黑衣蒙面男人现身来救其朋友,到时下官再布下天罗地网,将其一网打尽。是以乃下官分内之事,大人已有交代,统统事件暂由下官全权卖力,是以定计之时并未与大人通气,还请大人惩罚。”
便在这时,陆海川已飞身赶至,前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同知田大人。
田同知面露难色,道:“我们本日好不轻易才困住凶手,若就此放过,无异于纵虎归山,今后再要拿他,可就难于登天。陆大人,你的意义呢?”
中午三刻,三声追魂炮响,监斩官同知田大人掷出两枚刻着“斩”字的签票,大喝一声:“行刑。”
蒙面客怪笑道:“你想要你儿子,我想要我的朋友,不如我们做个买卖,你交出燕子飞,让我带她走,我把你儿子的下落奉告你。如何?”
燕子飞微微昂首,瞥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嘴角微抬,想要强作笑容,却毕竟没能笑出来,双目当中却已闪出委曲的泪花。
陆海川扶起他道:“不必多礼,还是先行救回令公子要紧。”
是日,正值入秋,秋风瑟瑟,民气惶惑。
陆海川拍一拍腰牌,面色一肃,凛然道:“你能够不信赖本捕,但这块当明天子御赐的腰牌你总该信得过吧?”
蒙面客“咦”了一声,大感不测,旋即明白过来,双目中寒光一闪,咬牙道:“本来刚才被砍头的只是一个替死鬼。”
陆海川目光一扫,问道:“同知安在?”
同知田云山当即快步走出,跪下施礼,道:“卑职青阳府同知田云山拜见大人。”
非常期间,天然特事特办。
莫惊雷道声“获咎”,携了燕子飞大步朝门口走去。
陆海川盯着他道:“我们还要脱手吗?”
莫惊雷微微一笑道:“那只是另一个死囚。你还未死,我又怎能先行一步?”
莫惊雷施救不及,一见知府大人中镖毙命,心中已知不妙,旋即瞥见燕子飞满面嘲笑,一脸得色,这才恍然觉悟,本来本身中了她的奸计。甚么交代统统,甚么帮他洗清委曲,甚么惊天大诡计,这些都只不过是她勾引本身带她来面见知府大人的钓饵,她终究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不吝统统手腕刺杀知府大报酬亡夫报仇雪耻。
莫惊雷对陆海川和田同知点一点头,道:“二位大人,鄙人去也。”说罢翻身跨上熊人杰的坐骑,一转马头,打马直向北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