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川的神采忽地变得丢脸起来,看着他问:“从这时开端,你就思疑我的身份了,是不是?”言语之间早已没了先前气势,显是已然承认对方所言不虚。
莫惊雷俄然“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感激道:“犬子能虎口脱身,全仗大人成全,小人无觉得报,请受小人一拜。”言罢,纳头便拜。
陆海川见那飞镖来势不快,正要伸手去接,孰料对方右臂一抖,又同时打出六枚飞镖,青光连闪,竟快得让人几近瞧不清楚。
莫惊雷却摆手止住他,道:“熊兄弟,听我把话说完再脱手也不迟。”又扭头望向陆海川,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陆大人,你刚才曾说有人向朝廷告发柳章台为官不正、贪赃枉法之事,那你可晓得告发之人是谁?”
莫惊雷看看他那块黄灿灿的腰牌,道:“金牌不假,但人倒是假的。你可知残杀刑部捕头,掠取黄金腰牌亦是极刑?”
这一招与少林寺赫赫驰名的“铁头功”如出一辙,一撞之下,力逾千钧。不管撞到谁身上,非得肋骨折断,深受内伤,当场吐血不成。
莫惊雷道:“我当然晓得刑部督捕司每年都有新奇的面孔插手出去,但有一件事倒是永久不会变的,那就是每有新人进入,督捕司都会颠末严格的练习与遴选,而那练习当中有一项必不成少的内容,就是手语。练习统统的人把握一种只要本身人才会利用、才气看懂的奥妙手语,这类手语早在几十年前就已规定下来,毫不会有半点儿变动。还记得本日白日当那黑衣蒙面人携燕子飞从那冷巷里拜别之时,我俄然向你做的阿谁奇特的行动吗?那就是我们督捕司的人特有的手语。我当时左手伸出两个指头,表示你和我两小我,右手画圈,表示围堵仇敌之意。我当时的本意是想你我联手前后将那蒙面人堵在冷巷里,扯下他的蒙面黑布看清他的庐山真面,以便今后好缉捕他归案。但你却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完整不懂,以是我只好仓促收回两箭,射下那蒙面客的蒙面黑布。”
这下惊变崛起,知府衙门的人“咦”了一声,旋即觉悟,觉得莫惊雷犯上反叛谋刺朝廷命官的老弊端又犯了,大家脸上色变,“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呼啦”一声涌上来,就要将莫惊雷围住。
陆海川大手一挥,又有四名逮捕手推上一辆囚车,把燕子飞也上了铁链,囚在了车里。
再退数步,陆海川的后背已抵到墙上。
大伙儿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迟疑不前。
陆海川盯着他嘲笑道:“就算你真是刑部密探,那也不能证明我就不是刑部督捕司的人。你分开刑部已稀有年之久,焉知督捕司没有新人进入?”
田同知一惊,道:“陆大人彻夜便要走吗?”
陆海川面沉如水,直朝燕子飞走去,缓缓问道:“据我所知,你的内力已规复了六七成,是否也想与本捕动一脱手?”
燕三绝“咦”了一声,挥剑一扫,荡尽寒光。
陆海川神采一变,恼羞成怒,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诽谤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熊捕头,你还愣在那边干甚么,还不上前将这犯上反叛、大逆不道之徒给我拿下。”
莫惊雷上前一步,冷声笑道:“犯下极刑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
陆海川亮出黄金腰牌,凛然道:“本捕身为朝廷特使,有皇上御赐金牌为证,莫非还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