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恨和吴过带着五名捕快,一起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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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来得甚急,轻车从简,除了四名轿夫,别的就只带了两名保护和一名身着长衫髯毛稀少一副教书先生模样的部属。
接着老管家又带着司马恨看了两间屋子,便来到了梅若风的书房前。
两个女人还想再说甚么,司马恨却俄然抬开端来,目光如电,冷冷一扫,两人打了个寒噤,却也不敢再冲上来多作胶葛。
书房环境清幽,门前廊下栽着数枝梅花,可惜未到着花时节。
吴过于心不忍,忙向花想容身后一个穿青色衣衫的小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小女人叫青梅,是花想容的贴身丫环。
吴过问道:“你们守在山下,可曾发明有可疑人物上山?”
老管家梅福欢迎了这位前来公干的姑爷。
他本觉得韩大人今午到来,必得歇息一宿,明日再过问案情,正想叮咛厨房上菜,为大人拂尘,谁知知府大人刚一坐定,喝了口茶,便道:“卢县丞,青阳县衙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本府不得不亲身来一趟。你且将梅大人出事的前后颠末详细说来,不得有误。”
花想容叹口气,哽咽道:“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找到凶手又有甚么用,老爷还能活过来吗?……要看你就去看吧,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只要他的书房,平时从不让人进入,钥匙也只要他一小我拿着,这你是晓得的。”
吴过点头应了。
待走到厨房时,却发明灶台上摆着两条大大的鲥鱼。
司马恨给众捕快下了三道号令:“一,将大人抬回县衙,请仵作验尸;二,告诉梅夫人花氏,另有山荆梅怒雪;三,着书吏将大人遭受不测之事写成文书,连夜快马呈送荆南府知府韩青山韩大人,请他出面作主,措置统统。”
吴过知他不肯瞥见他那年青貌美的岳母大人花想容俄然沦为孀妇和他老婆梅怒雪得知其父死讯以后,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悲凄场面,以是临时不想归去。不便劈面点破,只是点点头道:“恰是,我和总捕头还想留下来看看现场,大伙先归去吧。”
众捕快这才抬了梅若风的尸身,缓缓走下山去。
翻看到第二个书厨时,发明内里放着一只檀香木盒,内里贴着标签,写着《资治通鉴》的书名,本来是一套盒装书。
房门舒展,梅福说:“钥匙一贯在老爷身上。”
司马恨看看吴过,道:“你带几小我,跟我一起去大人住处看看。”
司马恨瞧了他一眼,抹抹脸上的水珠,皱眉点头道:“我向东、南、西三面各追出十里,底子不见人影,北面对河的峭壁上我也去看了,并无非常。凶手来得蹊跷,去得也蹊跷。”说完,又朝他望一眼,眼神已有些非常。
司马恨领着世人走进书房,说:“大伙细心搜搜,但不要弄乱了内里的册本。”
韩知府冲着世人略一点头,一语不发,往里便走。
吴过一瞧,亦觉如此,忙悄悄唤了两声:“大人,大人。”
世人应了一声,又分头在庙里庙外搜索起来,就连大殿菩萨的肚子、梅老爷子的棺材里都细心搜索了一遍,那里见到凶手的影子。
这易大夫与韩大人乃至好老友,忙时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闲时却在知府衙门兼差做仵作,传闻经他验尸侦破的命案,每年都有十几宗。
梅若风闭目垂首,如若未闻,全无反应。
一摸梅若风身上,触手冰冷,鼻息全无,已然断气多时。
瞥见司马恨,两个女人俄然不约而同地朝他扑了过来,一个扯着他的衣衿大声问:“你这总捕头是如何当的,我爹就在你眼皮底下,竟然遭人、遭人……”上面的话还没说完,责备与诘责的目光就已像利箭般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