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恨申明来意,老管家领着世人进了屋。
众捕快这才抬了梅若风的尸身,缓缓走下山去。
司马恨看看吴过,道:“你带几小我,跟我一起去大人住处看看。”
吴过不由得皱眉道:“这倒奇了,半夜刚过,我和总捕头便几近同时被人攻击,昏倒将近一个更次,醒来以后,大人就已遭受不测。既然无人上山,那凶手又是从那里来的?”
司马恨和吴过对望一眼,早已惊得呆住,过了半晌,司马恨才回过神来,脸上神采又是惊惧又是气愤,颤声道:“你留下察看现场,我去追凶手。”
翌日晌午,俄然有人来报,荆南知府韩大人到。
5
世人去剩下的最后两间屋子看了一下,并无发明,只好折回县衙。
接着老管家又带着司马恨看了两间屋子,便来到了梅若风的书房前。
话音未了,人已撞开窗棂,奔腾而出,四下一望,忽地向西奔行而去。同时左手一扬,一道蓝烟冲天而起,射至半空,俄然砰一声爆炸开来,燃起一团蓝色焰火,久久不灭。
司马恨神采微变,眼角余光摆布一扫,悄悄将两块红肚兜揣入怀中,再将盒子放回原处,回身道:“可曾找到甚么可疑之处?”
人一倒地,司马恨和吴过就骇得“啊”的一声,像瞥见鬼似的跳了起来。
梅若风闭目垂首,如若未闻,全无反应。
本来在梅若风的后背内心,不知何时,竟已被人插了一把匕首,匕首中间另有一个血洞,洞口不大,亦不太深,明显是凶手第一刀未刺中梅大人的致命之处,拔出匕首留下的刺痕,而第二刀却恰好从背后刺入心脏,是为致命一击。刀口暗红,排泄些许血水。
4
吴过趁机插言劝道:“梅夫人,司马大嫂,实在这件事怪不得总捕头,那凶手实在过分奸刁,事前将我俩都打晕,等我们醒过来,却已太迟了。”
刚到县衙门口,荆南知府韩青山韩大人已自行下轿,走了出去。卢县丞等仓猝上前跪地存候。
世人应了一声,又分头在庙里庙外搜索起来,就连大殿菩萨的肚子、梅老爷子的棺材里都细心搜索了一遍,那里见到凶手的影子。
书房环境清幽,门前廊下栽着数枝梅花,可惜未到着花时节。
右边跪着一名中年美妇,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约莫三十岁年纪,却并未抽泣,只是紧紧握着梅若风的一只手,看着他的面庞发楞,眼神浮泛,目光哀绝,仿佛全部心都已被掏空了普通。脸上无泪,心中有泪,或许这才是大家间最深最惨的痛吧。她便是梅若风的老婆、司马恨那年青的岳母大人花想容。
闹哄哄地查了半天,全无一点线索,众捕快不由有点泄气。
那韩青山已年过半百,紫膛脸,三绺长须无风主动,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极是严肃。
世人分分开来,四下察看。
梅若风生前并不是一个爱讲场面的人,以是梅府也不算大,但也有大大小小几十间房。
吴过问道:“你们守在山下,可曾发明有可疑人物上山?”
当下县丞卢文超闻报,领了主簿及司马恨、吴过等人,仓猝迎出。